“你说。”齐怿修早就不再笑了,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刘氏。
“臣妾跟随皇上十几年,十五岁开始,至今,臣妾就想问问皇上,皇上可记得臣妾的名字吗?”刘氏仰头,看着皇帝。
齐怿修不说话。
刘氏笑了笑:“臣妾,这就告退了。天长地久,请皇上保重。”
她走出去几步,到了温充容跟前,笑了笑:“你残害孟氏,导致她小产,差点当时就丢了命,过后孟氏为了报仇,又害了你的孩子。如今看着痴傻的八皇子,你后悔吗?”
温充容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我何曾害过她?你……是你!我就说她怎么忽然发狂,是你!是你怂恿她?”
刘氏却只是笑了笑:“孟氏这样报仇,可不知道算不算至情至性。”
说着,她再也不回头,跟着门口的太监走了。
乐寿宫正殿中,众人看着她的背影。
台阶高,她一步步走下去,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宫中没有了康德妃,北宫苑里,多了一个废人刘氏。
“皇上,臣妾冤枉,这定是刘氏恨臣妾曾与吴启才说她懂得药理的事。”温充容跪下来道。
齐怿修根本不曾理会她,只是摆手:“都散了吧。”
众人福身,衬着跪在地上的人是那么卑微。
皇后紧跟着皇上的脚步,也没多给温充容一个眼神。
所有人路过她的时候,眼神都很微妙。
是是非非,虽然没有证据,可大家会如何想呢?
倘或,刘氏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温充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好的儿子,叫她自己毁了。
御花园里,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候,苏修仪坐着赏花,叫人上了茶。
谦淑妃来的时候,她起身行礼:“娘娘也来赏花。”
谦淑妃点点头,坐在她跟前:“你出的好主意!”
苏修仪笑了笑:“娘娘说什么呢?”
“这里没外人。”谦淑妃蹙眉:“没得她翻出那么多旧事来!”
“娘娘。”苏修仪叹气:“揭开的伤疤好得快。这些年,皇上是为什么还容娘娘是个淑妃?难道大皇子怎么死的,皇上当真不知?冯家依旧这样了,皇上不会再对娘娘做什么。只需娘娘日后谨言慎行。”
谦淑妃皱眉,可也无话可说。
“我再问你一回,你究竟是为什么与我合作?”谦淑妃不确定道。
“为了一条活路。我不能再生了,我们母女两个总要有个活路。”苏修仪给她倒茶。
谦淑妃还是疑惑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