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余,你变了。变得清冷,全然没有年少时的可爱。”朝歌突然开口说道,带着担忧的语气。
连翘是她的丫鬟,是她给桦绱的,因为连翘习武可以一直跟随桦绱左右,无论何时护她安危。桦绱来的那日夜,连翘到她房中来,跟她说桦绱这一年的状况。近日时常梦魇,她担忧,问了可请郎中。连翘说请了一位某地神医,就住明月山脚下。那郎中所开的药取了一份,她命侍卫接下带出去查看药方,谨慎些,总不会错的。
“我若还和小时候那样没心没肺的活着,才奇怪吧!”桦绱抬头望了眼朝歌,许是刚刚一番忙碌,朝歌脸颊泛着粉红,衬得容颜更为明丽娇妍。美人就是美人,如何都透着别样的风情。
“朝歌,你不需要对我愧疚,你不亏钱我什么的。”这些年朝歌对她的关心她又怎会不知,而背后的心情她亦是明了的。连翘便是朝歌身边的婢女,记得儿时涉猎场她去给顾琰曦送匕首,许久没出来,兰芗就是拉着连翘那丫头去找她的。好像,人与人之间总有理不清斩不断的缘分。
几年前父王苍然离世,朝歌的父王登基。世人多有揣测疑心,朝歌不知是不是也怀疑,所以一味对桦绱好,好得就像是要弥补什么一样。
朝歌垂眸淡笑,复而抬首,目光深意的盯着桦绱眼瞳,认真的问道:“若是,父王当真”别的她不敢断言,但是父王对王位或许早有企图。
桦绱摇了摇头,打断朝歌的欲言又止:“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我是不在意的,你我的感情难道能被猜测和言论所动摇?就算是,也无所谓。你是你,与旁人无关。”桦绱说的诚恳真切,她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朝歌弯了嘴角,拾起筷子给桦绱夹了快爆炒肉丝放到桦绱面前说:“你说得对,所以给你肉肉吃。”不予言说的情感她二人心中知晓便可以了,何必再言明。
“桦绱,难怪顾琰羲会爱上你,让我也会心动。”
桦绱一愣,浅浅笑意直达眼底,抿唇回道:“舞阳公主何必自谦,皇家第一美人的名号不是白叫的,瞧瞧这眉眼,这唇,这乌发,以及这气度身段,也难怪能令那么个罗刹心生荡漾,有了凡人的——情愫。”
朝歌愕然的望着桦绱,可了不得了,谁说的长乐公主山头清修,这张小嘴了不得,说出的话可要气死人了,真是哪壶不来提哪壶!好端端的揭她的痛处:“这天聊得就扎心了!我收回刚刚的话,顾公子显然不了解你的腹黑。”
逗得桦绱乐了,朝歌佯装怒视桦绱,憋不住二人相视而笑,心中明媚不亚于日光。
一顿错了时辰的午膳却用的十分愉快,朝歌真真是累着了,中午这顿安排忙活令她有些吃不消,晚上还有一场,皇家的规矩当真繁复没完没了。可淮王妃握着她手拜托,不好拒绝,行臻哥哥人又好,儿时熟悉,所以难得她有这个闲心接下这么个苦差事。主要是安排座次、指挥上茶膳,还有年轻小姐那边的宴席安排。招呼女眷客人这件大事,用不着她,淮王妃与侧妃二人独挑大梁的。
朝歌刚刚吃多了,困意袭来,起身要回小院休憩一番。桦绱让她快去,说晚上她帮着招呼宾客,让朝歌去洞房坐着。朝歌哪舍得,桦绱这自带言论的体制一出现女眷席上,那群八卦的妇人闲来无事还不得将桦绱聊个内外通透。再说还有四公主,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大喜日子,看在淮王面上,还是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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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绱院中角落溜达,透口气。走到湖旁,坐在石头上看着前面芙蕖灿烂绽开而出神。身后不远处有轻微的声响,她以为是小猫之类的也没在意,可是声响越来越大,忍不住回身一看究竟。这一看,咦,谁家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