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陆铭远拨弄着笼中鸟儿,督促进食,听着下人汇报。
“大人,有人前日来问道杜家管家。”侍卫拱手回道。
陆铭远白净的面皮一沉,转身拧眉问道:“何人?”
“一个年轻男子,头戴斗笠,装扮朴素,瞧着就是个普通人。”长得实在是太普通了,转眼就忘的长相,身量倒是高瘦。
“普通人?哼。”将手中的小银匙仍在托盘中,冷笑一声回道:“普通人会打听杜家的管家?”
“属下知错,思虑不周。”侍卫心惊,低首认错。
“跟你们交代,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放过。”这就是为什么独留杜家管家,就是为了作诱饵引鱼儿上钩的。这管家硬气,当年严刑逼供也没问出来,亦或许真的不知晓藏在哪里,毕竟是杜大人亲自放的。本想将奄奄一息的管家直接杀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这样永绝后患。可是他换了种方式,这管家院子隔壁的那对夫妇可是他的眼线,一举一动皆在掌控。
“加派人手仔细盯着,这人绝不会只是问问而已,定要擒获。”一定会千方百计想办法与老管家见面,近日犹要提防。
果真,有人还活着,会是谁?哪一家的后人,陆铭远眯了眯双眼,心中谋划猜测。漏网之鱼,理应处死的!
“大人,还有一事,长乐公主好像回京了。”侍卫观其神色回禀。
“可知晓是何事?”陆铭远冷冷的看着前面问道。这些年没听出过封地,在个山头守着,本来觉得挺放心的,可是刘先被摆了一道,都没给刘家周旋搭救的机会,人就斩了。不过公主一直没与‘龙葵商行’联系,是不是不知晓,常令长倒是沉的住气,他也乐见其成,平白得些稀罕之物。
“听说祭奠顾氏几家,在郊外坟地祭祀,还请了西明寺高僧为其诵读经文。”
“倒是高调。”长乐公主的脾气他有些不好琢磨,原以为就是个娇生惯养的皇女,连姐姐都这么认为。只是多年前朝堂上逼问,以及十几日前淮王世子大婚,他与公主见了一面,短暂的交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殿下瞧着也没那么简单。
皱眉问:“离京了?”
“并没有,尾随的人瞧着进了内侍臣总管赵大人府邸。”
“赵公公!”对了赵公公以前侍奉东宫殿,还是先皇旨意,所以有些交情到不奇怪的。又一寻思问道:“可看到什么异样。”有些地方去不得,自然也难以查到可疑。总管太监即使天家也是给几分薄面的,毕竟手握大权,又常伴天家。且直属陛下,日后需仰仗的时候多了。可不是他们这些宫外大臣能拿捏得,所以赵公公的私宅自然进不去,只能从门口远远瞅两眼。
“公主身边有高手在,不敢跟得太近。到了赵公公那。。。属下无能。”侍卫跪下愧言。
“算了,起来吧!再寻些江湖人士仔细盯着管家那边。”陆铭远做到书桌后吩咐道。
侍卫领命离开,管家匆匆进来,带了封书信,陆铭远打开一看,眉头越看越簇,抬头语气透着怒急问道:“可请了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