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啊,这次出力了,你得给我扎一个鸟笼子。”
蒋东笑了,鸟笼子不重要,重要的这是白朗给他面儿。公然要炫燿非常莫逆的交情。
“瞧你那急呶呶的样,真没出息,哪年没给你扎雀笼子?”
白朗一撇嘴,眸子带着震惊仿佛‘蒋东睁眼说瞎话’似的,挨个看了一眼,翻手指着蒋东,开始喧宾夺主。
“这货,说一套做一套,别人的鸟笼子,头天应下,恨不得第二天就给弄出来。我这可好,还特么邻居呢。哪年都逼的我呀,屁颠屁颠跟条狗似的,追着蒋东大腚沟儿讨要不止。不下雪,他是绝不会给我笼子的。”
“哈哈哈……。蒋东也真是的……。哈哈哈。难得把白狼都挤兑成这样儿。哈哈哈……。”
这群无良少年哄堂大笑。纷纷笑话蒋东,却不深说。一个个明镜似的。这是蒋东和白朗在场面上显摆交情。
果然,蒋东一脸哀怨:“别听白狼的。纯粹瞎乓乓。哪年这货都是挑肥拣瘦。最后拿走最结实的笼子不算,还得拐走我的笼子。去年我都没辙了。整个冬天都没笼子滚鸟!”
“哈哈哈……,原来真相是这样啊。哈哈哈……。”
少年们捧场大笑,纷纷起哄架秧子。
白朗呲牙坏笑,道:“怨我啦?去年你小叔蒋门神弄个粘网,你们呢都玩大的喽。你说你,回头儿再玩鸟笼子多掉价?我玩你不要的,是在帮你处理废旧物资啊。让哥们都给评评理哈,帮他…,他这货不但不念我好,还要人情。嘁~!不识好歹,不识好人心啊。天呐,还有比这更让人伤心的麽?催人尿下,肝肠寸断啊!说声谢谢诶,会死啊~。”
“……催人尿下,哈哈哈,白狼你可真有才!哈哈哈哈!”
助战的少年,纷纷起哄,为白朗的无耻而喝彩。为白朗这条舌头而欢呼。
蒋东小眼睛滴溜溜转,借机观察所有少年的反应。尽收眼底,缓缓地伸出大拇指:“你行!白狼你真行。我服了……。要问世间谁最——”
“别闹了,他们来了。先说好,我对唐辰不出手。专削帮忙的。”白朗陡然脸上浮现狠厉。
陈六狗和其他不良少年,听了白朗这句话,顿时竖起大拇指:“白狼讲究!狼哥就是仗义。恩怨分明。是个明白人。”
陈六狗感激涕零,对白朗刚要示好。白朗和蒋东已经冲出去了。
呼~!
白朗手臂挥舞椅子腿儿,势大力沉一棍子,嘭!韩翔亦那伙人,刚进火桑林,光线一暗。没防备就中了大招。
韩擒虎肩膀挨了一椅子腿儿,嘭!撞在树上。
“打呀!”蒋东大吼一声,飞起一脚,踹倒了韩擒虎。
陈六狗唤来助拳帮忙的,看白狼和蒋东已经出手,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嗖嗖嗖!冲向韩翔亦这伙人。
拳脚飞扬,大棍子纷飞。
“嗷嗷嗷……。嗷嗷嗷!住手!单挑!单挑啊!”韩翔亦这伙人才十几个。抱着脑袋,掰扯江湖道义。
白朗怕他喊出别的来。怒骂:“闭嘴!喊来老师先开除你们这群混蛋!”
“不学好,就特么知道打架!”蒋东义正言辞,大脚飞扬,踹的这十几个人,东倒西歪。
“你们不讲究!都是一个班的,你们不帮我助拳,也不告诉我。”韩擒虎很不甘心,遭遇偷袭,嘴角流血面目狰狞,他是韩翔亦的堂哥。来自五年级二班。蒋东的同班同学。不过交情一般。
“你是什么玩意?谁啊?不认识!”白朗手中椅子腿儿一晃。
嘭~!
韩擒虎刚站起来,又被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