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董青梅谁都看不上,独独喜欢相貌英俊、身材修长、白皙腼腆,一同进公司的袁宏森。
郎才女貌,俩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工作了三年,俩人就在河畔花园按揭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房子装修好,去年刚结婚。常远还做了俩人的证婚人。
袁宏森虽然内向腼腆,但对董青梅疼爱呵护,俩人感情甚笃。
工作不错,又有了一个不错的房子,本该过上幸福甜蜜的小日子,没想年后开始工资一个月比一个月少,六月份的更是拖到了月底,宋江南、易念一等人的融资资金到位后才发放的。
原来每月的收入还了房贷,日常再开销些,俩人基本上没什么积蓄。这下俩人的小日子就艰难了!
不仅仅是她俩艰难,很多双职工的家庭都难了。有的家里有车的,下了班就再去跑网约车;父母能靠上的,就拉下脸来去“啃老”;有点生意头脑的,在网上倒卖些东西。
袁宏森家里指望不上,又碍于面子不愿意向董青梅家里求助,有没什么其他生财之道,直看着账户上的本已不多积蓄一点点的减少,束手无策。
董青梅曾经劝他别守着这点工资,跳槽走吧!
袁宏森一来新婚燕尔,热乎劲还没过,不想离开董青梅,另一方面还盼着西虹集团能走出暂时的困境,收入会好转。原来池上蓝也当着区府史金区长等人和西虹集团的工人们承诺,一旦经营好转会补发工资和奖金。就犹豫不决没走。
但日子得过,房贷要还。
董青梅就自己出去兼职。
…………
常远听到这里,问道:“兼职?在哪里兼职?”
“哪里好兼职啊!”陈兴气呼呼地说,“现在兼职端盘子、刷碗能给几个钱,够买菜的,能够还房贷的吗?”
聂远志问道:“这袁工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个男人!混蛋!该死!”陈兴骂道。
常远听陈兴如此骂袁宏森,气恼道:“人都没了,你骂他干嘛!”
陈兴也气道:“常总,你听我给你说完!你听听这袁宏森糊涂吧!”
…………
原来,董青梅出去找兼职不顺,也确实像陈兴说的去端盘子、刷碗。但这点收入根本对生活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又不愿意让袁宏森为了生计愁闷,就在小姐们的怂恿下去KTV陪唱。
对袁宏森仍说是在饭店兼职做服务员。
不知袁宏森怎么知道了董青梅是在KTV做陪唱的,又是心疼,又是羞愧,自己在家里上吊了!
…………
陈兴三言两语说到这,问常远道:“你说这个袁宏森混蛋吧!自己不去想着挣钱,自己寻死了!”
常远说:“怎么没送医院,警察还把小区封了?”
“这混蛋,下午就吊上了,早就凉了!”陈兴依然气呼呼地说,“现在警察封小区,是董青梅站在楼顶了!”
“啊!”
常远和聂远志同时“啊”了一声。
陈兴说道:“这董青梅也是糊涂,被袁宏森迷倒了。这会儿说要随袁宏森走,她爸妈亲人都在楼下了。”
聂远志说道:“这董青梅是爱煞了袁宏森,也是糊涂到顶了!”
“可不是嘛!”陈兴说道,“如果当初嫁给我,我能让她受这罪,能到今天这一步。”
话音刚落,小区里响起一片惊呼。
陈兴跑向大门,周围有人喊道:“跳下来了!”
“这傻孩子!”
“……”
常远“咣”的一声,摔倒在后面的公告栏上,又倒在地上。
聂远志急忙跪在地上,一遍喊这“老常”,一遍掐他的人中,周围几个年轻人也过来,手忙脚乱地抬起常远放到商业街中间的长凳上。
旁边一位年轻女子,拿了一瓶水打湿了手擦拭常远的额头,聂远志又猛掐常远的人中穴。
片刻后,常远睁开眼,躺在长椅上嚎啕大哭起来。
聂远志一遍轻拍他的肩头,也是眼中含泪,一边劝他说:“老常,你也别难过了!”
常远只是大哭。
给常远擦拭额头的年轻女子劝道:“叔叔,你节哀!”
聂远志说道:“老常,他们也是一时想不开,对生活绝望了!”
年轻女子说道:“绝望,也不能走绝路!这一走,自己解脱了,家里亲人多伤心。叔叔,您别难过了!”
正说话间,一群人叫嚷着走过来,“哪个是他们公司的领导?别让他们走了。”
一个大妈的声音,“就是那俩个人,刚在在门口说的!”
一群人瞬间把长椅上的常远,蹲在一旁的聂远志和那位年轻女子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