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信便将这边的情况一一说明,讲到刘从直派人代替自己,率兵随着宁泽前往平县,然后进城有郝宁暗中提醒,使其觉察刘从直心思不善,再到后面双方摊牌,刘从直下令捉拿白朝信,白朝信一路逃出城来,千钧一发之际遇上管学虎,这才躲过一劫。
倒是没想到陶竟、沈甫会突然倒戈,将刘从直堵在城外。
眼看陶竟、沈甫迎面过来,后面郝宁、褚枭跟着出现,管学虎根据自己的经历很快明白过来,指着他们皱眉说道:“这一切必是宁泽安排,是也不是?你们都是宁泽的手下,故意搞出这个局面!”
白朝信到现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只知道刘从直突然对付自己,然后是郝宁暗中提醒并且提供帮助。听管学虎这么说,疑惑看向对面四人。
其实管学虎猜对了,陶竟四人就是按照宁泽的布局,暗中谏言刘从直,挑拨他对付白朝信,然后偷偷告知白朝信刘从直要害他,故意将他逼成这样。唯独管学虎的出现有些令人意外,原计划是暗中协助白朝信掏出鸡肇县,他自然会追到平县,设法取回暂时交给朱强、蒲虎的军队。
陶竟四人当然不会承认,于是装傻充愣。
面对管学虎的质疑,郝宁出来说道:“管将军莫要诋毁我四人,我等与宁泽并无瓜葛,更没有受其指使!只是觉得白将军人还不错,不想他被县尊害了。县尊怀疑白将军还有管将军,说你们已经投靠宁泽,管将军怎么反过来怀疑我们?”
“是不是你想多了?”好歹被陶竟他们救了,白朝信偏向相信他们,转而询问管学虎。
管学虎却很肯定,如果不是宁泽插手,怎么会这么巧呢?
虽然自己跟白朝信情况有所不同,可是整体遭遇又有些相似。
都是县令猜忌要害自己,然后有人出手相助,导致双方处于敌对状态,被逼无路可退。唯一区别就是那些黑衣人身份无法辨认,去向不明,白朝信这边都在明面上。
“宁泽到底想做什么?”管学虎百分之百确定,陶竟四人与宁泽脱不开关系。
“管将军,真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陶竟摇头道,“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刘从直和他手下县兵全部被俘,包括县内其他官员尽在此处,应该如何处置,还请两位给个话!”
“此事与我无关,为何扯到我身上?”管学虎皱眉道,“又是宁泽故意如此,肯定有什么陷阱对吧?”
“管将军误会了,我们几个只是纯粹不想白将军遇害,所以帮了一把。”褚枭说道,“哪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是管将军打败并且俘虏县尊,也只有管将军有实力控制鸡肇县,我们只能问你!”
“是吗?”管学虎并不相信,目光扫过陶竟四人。
“管兄,不如先进城内,咱们坐下来仔仔细细将整件事情讲清楚。”白朝信脑中有些混乱,便在旁边说道。
管学虎闻言摇头,转头告诉他:“此地不可久留!”
“为何?”白朝信不解。
“裴济率兵杀来,恐怕很快追到。若入城内,极有可能被堵。”管学虎回答,“以我方目前兵力,根本抵挡不住。”
“裴济?”白朝信忙道,“虽然打不过,或许可以当面解释清楚,让他明白我们并未背叛南成。”
“哪有这么简单?”管学虎叹道,“我在长青县的事情已经说不清楚,何况到了这个又是这个状况。你还没明白过来,咱们都被宁泽耍了!连长青县、鸡肇县县令包括其他官员都不相信我们,没办法说明,你觉得像裴济那种身份地位,会耐心听我们两个小人物辩解?以他的性格绝对是直接开杀,取了你我首级!”
白朝信脸色一变,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那怎么办?”
管学虎扭头看向陶竟、沈甫、郝宁、褚枭四人,沉声说道:“整件事情太过巧合,你们肯定是受宁泽之命,这点我能确定!宁泽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管将军,你真误会我们了!”沈甫回答,“真是的,好心帮忙竟然落到被怀疑的境地!”
“不用跟我说这些,明摆着的事情,否则哪有这么多巧合?”管学虎道,“你们可敢随我前往平县,找到宁泽当面对质!”
“你要去找宁泽?”白朝信在边上问他。
管学虎冲他点头:“你我现在处境,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找到宁泽!他把我们逼到这个程度,明显有所图谋。你以为咱们两个被怀疑,陷入同样危险境地,真是巧合?都是宁泽暗中所为。“
“他这么做,到底有何意图?”白朝信想不明白。
“要搞清楚这件事情,只能当面问他!”管学虎转向陶竟,“怎么样,你们不承认受宁泽之命,可敢与我二人前往平县,当着宁泽对质!”
陶竟、沈甫、郝宁、出现互相对视,眼神交流之后几乎异口同声:“有何不敢?”
“好!那我们即刻出发,赶往平县!”
“等等,这些人怎么处置?”白朝信指向被俘的刘从直和其他投降官员。
管学虎顿时皱眉。
陶竟站出来:“不如这样!县尊肯定要留下的,其他人要么跟县尊一起留下,要么一起前往平县,这些县兵肯定都要带走,免得县尊获得自由后带兵追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