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一番对话中,楚大牛并没有听明白沈三郎的意思,他以为对方仅仅只是将自己看到的热闹随口讲给自己听,打发下时间罢了。
“没办法,咱这出生穷苦的人一没啥本事,二来没本钱,三来更是没有太高的眼界和格局,这辈子也只能这样浑浑噩噩的走到终点了。”
语气颇为无奈的感概了一句后,楚大牛伸手拍了拍沈三郎的肩,准备离开。
“别走啊大牛,我要说的事情还没讲呢。”
眼见于此,沈三郎连忙出口拦住了对方。
“啊?还有啥子事嘛?你说哟。”
憨笨的楚大牛由于并不明白刚才那番话中的意思,所以又返身回到了老树下。
就这样,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沈三郎开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大牛,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到如今也没能讨到个婆娘,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虽然有个心爱的人,可是又没有彩礼钱将她娶回家。
你看我俩在这里这样做力巴,要做到何时才算到头?就现在这样的条件,你们做十年工能不能攒够银子娶到老婆还两说。
俗话说三十而立,十年之后,我们都到了而立之年,别人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而我们还在为另一半而发愁,你说这样的人生意义何在?”
话说到这里,沈三郎停下来看了看楚大牛,见对方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自己继续往下说,旋即便继续说了起来。
“你看啊大牛,我们两人都是有理想的有志青年,若是安稳的在这里混日子过下去,在过五年或十年,结果就要像刚才所说的那样,所以眼下既然有机会,倒不如拼一把你看如何?”
“拼一把?怎么拼?三郎快教我。”
听到这里,楚大牛连忙开口问了起来,从他的话中能听出,此人虽然是人高马大,可脑子实在是太过憨笨了,点的如此明白的话,他都没有听出来。
“我刚才说了呀,官府出酬金二百两寻除掉猛虎的贤士,我们俩去把榜揭了,然后将那头凶虎除掉,最后把二百两银子均分,一人一百两你看如何?”
“你的意思是我俩去打虎?这可使不得,俺虽然有把子力气,可却是没有本事降服一头猛虎呀,这事不得行。”
楚大牛听后,连忙摆手拒绝起来。
“不止你一个,还有我呀,我们一起去,相信凭我俩的力气在带上一些硬气的家伙什,降服一头猛虎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听到楚大牛拒绝的言词,沈三郎连忙劝说起来,然后开始将回来时,在路上想好的方法一一道了出来。
“大牛啊,这是我俩唯一可以翻身的好机会了,如果眼下错过了,以后上哪儿去找这种好机会?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也想过了,老虎那种东凶兽只是存在于村里那些老人们的故事中,实际上我们根本就没见过。
但是你细想,老虎跟我们见过的牛、马之物有什么区别?
在我看来,区别应该就是老虎有一口能咬伤人的獠牙和一双锋利似刀刃的爪子,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不同?
其实我们可以把它看成一头长满了锋利牙齿,前爪带刺的大牛。
你说我俩要是备一些硬气的家伙什,齐心合力之下宰杀一头凶虎又有何难?”
老桑树下,沈三郎将自己在回来的路上所想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最后他还补了句:“我的话就说到这儿了大牛,凭我单人之力,想要拿下那凶虎是没把握,可你要是与我一同前去,我是有信心将虎打死的。
如果你想翻身,想要娶个老婆回家过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就跟我去拼上一把,当然如果你害怕,又愿意这样没出息的过一辈子,那当我刚才说的话全是废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