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便不再说什么了,按照白慕雅的吩咐去请了安凌月和墨子渊过来。
随后,白慕雅和兰陵轩也到了,一众大臣跪倒一片,直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慕雅不慌不忙的走到书房的龙椅上坐下,然后示意安凌月、墨子渊和兰陵轩也坐下,这才威严的对一众大臣道:“众卿家平身!”
墨王墨寒羽、苏府国公爷秦以寒、安王安玄傲带着一众大臣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白慕雅皱了皱眉头,这样情景他曾今见过,就在他纳墨子渊入后宫的那日,也是这样一帮人,跪在金殿之上,言辞激进,以死相逼。
白慕雅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们这是又要上演血溅朝堂的戏码吗?”
“请陛下赐死蓝陵轩!”秦以寒以头抢地,高呼道。
群臣皆附和:“请陛下赐死蓝陵轩!”
安凌月和墨子渊皆看向蓝陵轩。
蓝陵轩倒是不慌不忙,不畏不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白慕雅倒是也不恼,镇定自若的问了一句:“那敢问国公爷,蓝氏陵轩所犯何罪啊?”
“敢问我满朝文臣武将,蓝陵轩是祸国殃民还是杀人放火了?”白慕雅接着问道。
顿时御书房静寂无声。
许久,只见秦以寒再次高呼道:“蓝氏陵轩魅惑君王,干扰朝政,其罪一;不顾礼仪廉耻,目无法纪朝纲,其罪二;来路不明,居心叵测,其罪三!陛下乃贤主明君,切不可因一个蓝陵轩失了民心!请陛下刺死蓝陵轩!”
“哦?是吗?子轩竟有如此诸多不是啊?那看来我是不应该将其留用在身边了!”白慕雅笑道,言语之间略有深意。
“陛下圣明!”一听白慕雅这话,秦以寒连忙携众大臣高呼。
白慕雅站起身,走到一帮大臣跟前,踱着步子,似笑非笑的道:“朕话还没说完呢!你们何以至此,如此高兴。”
众大臣心里打鼓,不知道皇帝又要怎样的语出惊人。
白慕雅看了一眼秦以寒,又看了一眼蓝陵轩,轻笑一声,然后不慌不忙的反问道:“魅惑君王?干扰朝政?秦国公的意思是,朕荒淫无道?容易被人蛊惑?许兰陵君随朝听政,是朕的意思,又何来干扰朝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众大臣面面相觑。
白慕雅接着说:“蓝陵轩,是隐居多年的蓝焰蓝老家主的独子,自幼丧母,常年历练在外,是朕有爱才之心将其带回宫中,留在身边做一个于江上社稷有功的谋士。秦国公又如何说他来路不明,居心叵测?不顾礼义廉耻、目无法纪纲常更是无凭无据!”
白慕雅的话句句直逼秦以寒。
“臣是为天迟国的江山社稷着想,不想陛下被奸人蛊惑,将来悔恨终身啊!陛下!”秦以寒见之前所说之话都被白慕雅一一攻破,于是打起了感情牌。
“是啊!陛下!先皇将我天迟国的江山和您托付给三大王府,我们不能不尽忠职守啊!”墨王墨寒羽连忙解围。
白慕雅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心想着趁着今天好好的打压一下这些自诩功高震主的老臣,这些年,三大王府以先皇托孤,新主年幼的理由,背后没少打压白慕雅。
就在白慕雅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只见蓝陵轩大笑几声,然后起身对白慕雅道:“本宫累了,无心在此看你舌战群儒,回去歇息了!”
众大臣哗然,蓝陵轩这不可一世的态度让白慕雅原本已经扭转的局面又打回了原型,前功尽弃了,他自己却不以为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