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他不能忤逆墨溪帝,不能顶撞彻王,难道还不能怼这个乳臭未干的死丫头吗?
“虞小姐咳的这么厉害,想必是心虚害怕了吧?”钟傲天点名虞景嫣,不肯就此放过她。
虞景嫣顺了顺卡在嗓子眼儿的桂花糕,眸光茫然的看向钟傲天,“为何心虚害怕?民女愚钝,听不懂钟将军想表达什么。”
“听不懂?”钟傲天冷声讥笑道:“午宴过后,本将军曾见过你一次。当时你故意念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还说此诗意境优美,很适合给皇上当贺寿词。”
虞景嫣笑的合不拢嘴,“钟将军喝多了吧?民女一直跟彻王在一起,从未见过你。”
钟傲天沉下脸色,厉声质问道:“你的意思是,本将军故意污蔑你吗?”
虞景嫣耸耸肩,理所当然的反问道:“难道不是吗?民女觉得,钟将军好像对我有敌意。”
钟傲天怒拍桌子,火冒三丈的呵斥,“荒谬!本将军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故意污蔑你?”
“民女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虞景嫣化身好奇宝宝,直视钟傲天杀气腾腾的老脸,“瞧!钟将军你满脸挂着恨不得弄死我的杀气,真是……看着就恐怖呢!”
钟傲天哼了声,脸上杀气愈加浓烈,“本将军若想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何必这样绕圈子污蔑你?况且,那只是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就算你承认是你说的,皇上也不会定你死罪。”
“嗯,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没说过就是没说过!”虞景嫣态度明确,不肯承认自己没说过的话。
除此之外,她还认真强调道:“还有,民女想奉劝钟将军一句,平日勤练武功少喝酒,免得酒后失言闪到舌头。你口口声声说杀我比碾死蚂蚁还简单,这话要是让我云中阁的泱泱弟子听到,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他们笑的绝对是钟将军,因为你牛皮吹的太大了。”轩辕彻坐直身子,好心帮虞景嫣作补充。
钟傲天听到这话,再也压不住心中燃烧的怒火。
他‘啪’的摔碎酒碗,飞身来到大殿中央,“虞小姐如此了得,敢不敢跟本将军过上几招?”
轩辕彻对此表示嗤鼻,“你个老不羞,谁要跟你过招啊?这大喜的日子,本王是带嫣儿来吃酒玩乐的。”
钟傲天嘲讽的讥笑道:“怎么?刚才把话说的那么满,现在还没过招就认怂了吗?”
“非也!”虞景嫣淡漠的看向他,“钟将军一把年纪,已是脖子入土的人了。民女怕控制不住力道,伤到你这把老骨头。”
轩辕彻点头如捣蒜的附和,“对对对,打伤是小事。若不小心打死了,那可是要偿命的!”
两人一唱一和,怼的钟傲天差点原地爆炸。
他今年六十八岁,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但是保养得当,身康体健,到了战场上仍能以一敌百。
在此之前,从来没人敢说他老,更没人敢诅咒他死。
可今天,虞景嫣说他脖子入土,轩辕彻诅咒他被打死,两人全都触犯了钟傲天的禁忌。
“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出来过几招,你若真打死本将军,本将军绝不让你偿命,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钟傲天直指虞景嫣,要跟她单挑。
七皇子告诫过他,轩辕彻的武功远在钟睿之上,切不可正面交锋,所以钟傲天便将单挑的目标锁定在虞景嫣身上。
虞景嫣芳龄十五,就算是武功奇才,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另外,这死丫头牛皮吹的响亮,他完全不必担心落下欺负弱女的骂名。
虞景嫣见钟傲天死缠烂打,只得勉为其难的应下挑战,“好!既然你非要自取其辱,我就陪你过几招,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