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个方向出现数不清得黑点,来自空中,地与苍穹的交接处。在遥远的距离外甚至能看到它们极速在空气中留下的黑色轨迹。
果然日向日足这几天的动静有问题。虽然不能过度插手日向大族的事情,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劝告他将和‘某人’的会面地点进行改动。
轮回祭。这种日子会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日向,轮回,等等,日向!?巧合吗?
异化的轮回眼和写轮眼半眯了起来,人影消失。原先站过的位置上,有一小块被雷破坏过的焦痕,以及呈放射状染红泥土的斑驳。
大得不自然的月亮下是密集的人群,与其是人群,说是傀儡更为确切。
站在几米高的落山坡上,逆着月光身影漆黑,分不清是恶魔还是天使的人高傲地俯视脚下。
“日向日足,今宵我是来问你答案的,关于你们一族的答案。”
闭着眼睛,裸露着胸膛,自称是羽村的后裔,叫做大桐木舍人。
“日向的答案就是这个!”
话是这么说,偷袭的手掌却不可思议得与其穿过了。
“愚蠢。”
耳边萦绕着冰凉戏谑的极致话语。
一个冷笑。一个词语。嘴角翘起的弧度,唇齿拟出的口型。这些细节被瞳孔无限放大,竟然让他们产生了巨大的压迫。
呼吸间,数不清的光点留下鲜明的黄色轨道,转化成烟火与黑暗的爆炸性界限。空气在月光下被点燃至沸腾最后剧烈引爆,吞噬进一道道身影,吐出虚无的数字。
急速地旋转身子弹开飞来的身影,日足捂着不断流血的手臂躲进了实现发现的隐秘洞穴。
那个洞穴,是宇智波佐助事先告诉他的地方。
他已经预测到这种结果了吗,真是可怕的独裁者。但是,这里面有什么......
深黄色的查克拉球划过一道亮丽弧线,打碎了洞顶,那些万年凝聚的钟乳石瞬息砸落。
“呵!”
几秒之间,急速下坠的巨石被突然出现在白色巨鸟挡在另一边,在一阵刺眼的白光和足以把人卷出洞穴的飓风中消失无形。
青年从洞穴深处走了出来,沐浴着扭曲的月光,视线在洞口扫视了一遍。
外面的傀儡还没做出反应,抬起的手臂僵在空中,好像关节处被什么硬生生的卡住。
那些粒子般大小的黏土蜘蛛,在进入它们身体后不久,成为威力恐怖的人体炸弹。
“不要随便闯入到这里,嗯!”
跳到高处的迪达拉,青蓝色的右眼凝聚着骇人的杀意,被刘海遮住的另一只机械眼想必也是如此。
那双眼睛,是木叶的日向吧,也就是宇智波佐助派来的?那个混蛋,之前给鸣人身体里的什么器官做了手脚,又把这里的消息告诉别人,到底想做些什么!?宰了他,嗯!
好像还有别人。
迪达拉的视线往外挪,看向了那道晃动的人影。
“还有碍事者啊。”
“你说什么!?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艺术,嗯!”
“我没时间在这里浪费。末日之时,你也会一同死去。”
被小瞧了。迪达拉大半的主意都被那闭着眼言语间表露不屑与高傲的少年吸引了过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堆黏土鸟仍进了空中。但没想到那些黏土鸟竟然穿透了他的身体,只炸毁了周围那些可有可无的傀儡。
时空忍术?还是幻象?
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人已远去,就连刚刚受伤坐在地上的日向日足都不见了身影。
不会是到里面去了吧......
过去了多长时间?数不清,一直呆在这种鬼地方。
蝎旦那死了,留下一个不知道何时会醒的‘植物人’。他口口声声信奉着永恒,却要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轻易结束短暂的一生。
艺术家,就是为了所信仰所追求的道路奉献一生。
那么,他究竟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家还是一个失败者?
日向日足的瞳孔放大,他很少露出这样震惊的表情。
面前的石床上,躺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影。两年前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现在却是完好如初得呈现在眼前。
他也是自己女儿喜欢的那人。雏田就是因为他的死一直都很消沉。没想到还活着。
生命迹象存在,是植物人吗!?但是,查克拉,身为人柱力,查克拉量怎么会变得这么低!?
与晶状体相连的神经不由胀了皮肤,稍后关闭了白眼,有些失望得摇了摇头。
迪达拉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他对刚刚攻击日足的人产生了兴趣。一直呆在这里,身手就像铁一样在陈腐的空气里变质发锈。
那个小瞧了他艺术的人,绝对要让他体验到瞬间的恐怖。
“喂,老头子,那些是什么人?”
“你要做什么?”
“我很讨厌那个混蛋的语气。所以做个交易怎么样,你替我守住这里,我来替你解决掉那个银头发的。那个鼬的弟弟,叫做宇智波佐助的,似乎说过他苏醒的时间会是这几天。”
放心吧,不会太久。
说起来,这个世界在一开始,就在渐渐崩溃,已然崩塌。
比如。
木叶根部的一个废弃的基地,以下水道的外观来隐藏住从而没有被根部意外的忍者发现过。
而根部的忍者,当初全被在这里面残忍的杀害。
里面发生了什么,在什么时候发生的,都不会有人知道。依旧会和平常一样。
只有一人站着。
脚底是黑压压的一群被碾碎成肉末的蜈蚣。还有近乎疯狂般的笑意。
样貌,血继,家室,智商。求了半天许下的,一次轮回。
失去的双眼,此刻全部复明了。
“漩涡鸣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此刻,不可思议的色彩,已经笼罩于这个出现裂缝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