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那些敬礼的战士,百感交集,回想这些天所作所为所说,无地自容。
另一辆车里,何兰英和丈夫,以及大哥何长松,也都感慨不已,经历了今晚这场变故,对沈浩有了更深的了解。
“十年前还是个穷孩子,现在……好像跟国家领导人一个级别的,不可思议呀。”何长松唏嘘。
“是啊,小沈太厉害,咱们这种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他到底多么有钱有势。”何兰英说完,自嘲一笑。
“你想的太简单,光是有钱有势,哪能这么牛。”何长松言外之意,沈浩掌握着极大的权力。
可是何长松想破脑袋想不明白,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掌控怎样的权力,才会被国家这么重视。
何家人胡思乱想之际,车队驶离滨河花园,前有警车开道,后面跟着几辆军用猛士越野车,车顶上,露出半个身子的机枪手,双手紧握着12.7毫米口径高射机枪,搜寻可疑目标。
即使逃散的吸血鬼已丧失斗志,军方仍不敢掉以轻心,再者,这么兴师动众,也是对沈浩的一种重视。
沈浩心灰意冷走下权力之巅,不等于失去权力,济世会、龙门也谈不上脱离沈浩的掌控。
所以,在共和国高层的战略棋局上,沈浩依然是自强外援,有实力在诸多国际事务中,为祖国争取利益。
车队到达香格里拉酒店时,酒店已戒严,不过是外松内紧,类似于外国元首入住那种安保等级。
一行人下车,由大批人员簇拥着步入酒店,无需去前台办理手续,直接乘电梯上楼,此刻,总统套房所在楼层各个入口全有黑衣铁卫把守,禁止闲杂人进入。
何家人感受着旁人的异样眼光与敬畏之意,心中暗爽,连一向老成持重的何长松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何家有靠了。
好日子在后头呢。
思绪万千的何长松心潮澎湃。
香格里拉的总统套房,有两间卧室,沈浩何媛住一间,何长青王梅两口子住一间,何媛的姑姑、姑父、大伯,分别入住同一楼层的豪华套房。
王梅陪女儿聊了半个钟头,返回卧室,见丈夫半躺在床上抽烟,微微蹙眉,不过没像往常把烟夺下来。
她知道丈夫现在心情很乱,需要烟草的麻痹。
“你说,我用不用向小沈道歉?”吐出一口烟雾的何长青突然问王梅。
王梅难以置信瞪大眼,高傲且倔强的丈夫从未向谁低头认错,这也是丈夫始终不被领导看重的原因。
“我觉得小沈不是那种鼠肚鸡肠的人……道歉……没必要吧……”王梅蹙眉沉吟几秒,补充道:“怎么说你也是他的老丈人呀。”
“话不能这么说,古时候,皇帝的老丈人得向女婿三叩九拜行君臣之礼,做错了说错话,最起码要来一句罪该万死。”何长青这个比方打的意味深长。
“小沈又不是……”王梅话说一半,猛然警醒,今夜锋芒毕露的沈浩与生杀予夺的帝王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