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闭上眼，忍不住狠拍一下桌面。这客户是个奇葩，他昨晚熬夜赶出第七版设计，结果对方发的消息让他有些想打人。

“你干什么？”

李攸被方华的行为吓了一大跳。

“没什么，遇见个孤儿。”方华长吁口气，敲击着键盘回复对方，“好的哟，你还有其他要求没有。”

“就第一版吧。”客户回复他说。

“嗯嗯。”方华喝了口咖啡，对身后的李攸说道：“唉，还是当程序员好。”

“呵，好个屁。”

李攸撇嘴，最厌恶的就是产品总监对他说，“这个需求很简单呀！”

“我平时很累的。”李攸说道。

“累？你整天就知道划水，一点儿也不努力，我还不了解你？”方华撇头看着李攸道。

“呵呵。”

面对着方华的质疑，李攸淡淡地撩起自己的头发，露出发际线，“我工作不努力？”

“呃？”

方华见李攸的发际线堪忧，立即明白对方工作非常努力，“好吧，程序员也苦。”

“本来就是。”

李攸疲惫地躺在床上，“我也想换工作，太累了。唉，要是有富婆看上我就好了。”

“富婆一般不会找黑眼圈重的男人，你死心吧。”

方华修改着设计稿，内心对客户的要求有些抵触，客户希望LOGO的颜色红搭绿，红和绿都是明度以及饱和度很高的颜色，搭配起来非常难看，即使降低某一方的颜色属性后，也不太容易得到好的效果。

这也是方华修改至第七版的原因，他觉得不错的作品，可甲方又不满意。

“我黑眼圈重吗？”

李攸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低头看着手机道：“方华，祥子请我们去蹦迪，你今晚去不？”

“不去。”方华摇摇头，“我要是跟着你一起去，那我多半又要抱着你爬楼梯。”

“你不去拉倒。”

李攸将手机揣入裤兜里，“我好不容易放一个长假，必须使劲玩。”

“哦哦。”

方华没太大兴趣，回想毕业那一会儿，他们一个宿舍的人站在散台处，看着不少长腿妹子狂嗨的的事情，“你是去喝酒，还是去看妹子？”

“什么叫看？请你尊敬我一点儿，那就泡，懂吗？”李攸走到方华的身后，拍拍对方的肩头，嘿嘿地笑着哼哼：

“五月份的前奏，我是小狼狗。”

“你能别那么恶心吗？”方华被李攸的绵羊音所刺激到，推开对方道：“滚，别打扰我。”

“你真不去？”李攸轻抿一下嘴。

“我有女朋友了。”方华摇摇头，“不去，再说，我觉得酒吧里太吵了。”

“唉，有女朋友的人真可怜。”李攸叹息一声，低头回复着祥子道：“老铁，你叫了妹子不？”

“叫了叫了，我今晚介绍给你认识。”祥子发了数张妹子们的照片给李攸。

“卧槽，那么正点！”

李攸立即乐呵呵起来，抬头对方华说，“方华，你快看。啧儿，这些妹子忒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