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钥愣愣的:“你……”
泽弘温柔地道:“怎么了?”
南宫钥不好意思道:“怎么好意思,让你这样破费,关键是费人工。”
真是想不到她会这样说,他一下子笑开了:“无妨无妨,只要你喜欢,费点人工不打紧。”
她脸色微红,又吸了一口气将心绪压下,诚恳道:“我是真心喜欢的,哎,你可来得不是时候,刚巧就赶上了我的生辰。”
他说:“这又是说的什么傻话。”
南宫钥看着那越来越多,越来越近,满布湖面的点点灯火,这是第一次有人专门为了她庆贺生辰,以往都是她与南宫钰一起,而且主角永远都不是她。
心里头柔软一片,很感动,看着那片辉煌灿烂:“谢谢你。”她抿着嘴,眼睛带着笑:“这么多的祝福,我这一生定是顺遂无忧了。”
他带着她划向那片河灯,小舟将那些灯盏分成两路,从中间穿梭而过。她随手捞起来一盏,闭上眼睛,片刻后将它入回水中。
泽弘看着那盏汇入群灯中的小灯盏瞬间融入众多灯盏之中消失不见,问道:“你许了个什么愿?”
南宫钥摇摇头:“那可不能说,说了就不灵验了。”
“哦……”他挑起好看的眉毛:“这里有这么多,要不要再许几个?”
她就笑:“你都为我许下那么多的祝福了,我这再贪心老天岂不是要生气。”
他静默半天:“方才那个愿望不是为自己求的?”
她说:“不是。”
泽弘问:“那是为谁?”
她大方地说道:“为你。”
泽弘心下一动,欲上前两步,听到她又说道:“我以前说的都是真的,就想着能不能做成一件事情,师兄说以往有一个同我情况差不多的人,最后做了宗师。”
她把手伸入那冰冷的湖水中,冰冷的水滑过她的指缝:“其实我觉得还不错,虽然我对这个不太敢兴趣,但能够成就自我是一件好事。但多半我还是要去寻个清静地方安稳渡日的,
我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如今看来是如此贵重,所以你那个愿望可能更难做成,我将我的愿望分一半给你,希望老天达成你的心愿。”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还是有些难受,但是她说过了此生只想爱自己,也不想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便将这些情绪压下去,捞起一捧水一下向他浇去。
泽弘冷不丁挨了一记水攻,愣了半晌,看着笑得开怀的南宫钥:“你这小东西。”
可这是在湖面上,他不敢有大动作,一跃近了南宫钥的身,舟身大动,他将南宫钥捞起,飞身至湖边小林中,低头望向她:“这么调皮。”
这是什么语调,她心下暗恼,都怪自己又莫名动心,听个平常话也能在月黑风高之下生出些不安分的想法。可他们挨得这样近,他还这样低头望着她,真是要命。
她想退开,无奈他的手看似松松地圈着她却又很有力道,她没能退开,轻咳了一声:“你,泽弘大哥,快放开。”
泽弘的手松开,轻声道:“你说我曾许过的愿?是什么?”
他居然忘记了他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也是,若是对着淮姬一定会记得。
“都说了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反正若你有这个想法便一定能成事的。”为了她,他都能做到这一步,若是为了他那心上人,也不知会做到怎样的地步,倒真是有情有义。
他也不追究,只是声音冷了一些:“你就那么放不下……居然想要一个人独自生活吗?”
她有什么放不下的,对她不好的她也不想要,虽说感怀仍是难免的。但独自一人生活嘛,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有什么值得他不高兴的吗?
想不通,但他这样煞费苦心为她庆生,她总不能不知感恩,便笑着说道:“独自生活多自由自在,接待朋友也方便,到时候你可以带着妻小来玩啊。”
“妻小?”泽弘笑了笑:“没有你首肯哪里来的妻小。”
“你还真是会说。”南宫钥“扑哧”一笑:“要是让你那淮姬听到了准得扒了我一层皮不可。”
泽弘声音又冷了下去,淡淡地说道:“关她什么事,她并不是我的谁,不过就是个熟人而以。”
不过就是个熟人而以……这话她同泽弘逃离的那一晚也听他说过,原来那日站在客栈楼下的女子就是那淮姬啊,这可真够上心的。
可泽弘却要躲着这淮姬,可见真如他所说,一切都是淮姬的一厢情愿而以。
她好心地提点道:“那你可要将你那心上人看好了,我看那位淮姑娘的醋劲大得很呢。”
他点点头:“我会将她护好的。”
她心下微微有些失落,面上挤出些笑意,也不知这夜色之下他会不会看出她这笑容是有多勉强。
“今日是你的生辰,可有些事我还是觉得应该同你说一声。”泽弘带着她走入林间小道:“我回去这一路上听闻了许多少女突然失踪又死亡的事件,还有二起是那失踪少女回去时被家人发现,结果居然动手将家人给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