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清也生知这般道理,也自然也不会让家丁真的扒光她的衣服,让这些众人都瞧见。
家丁松开了她,三公主侧到一旁,背着众人,从下裤腿间掏出了那封信。
三公主又抬起手臂拿着那封信,咬牙切齿的开口道:“给给给!赶紧拿去!”
结果家丁刚要从她手中拿过信。
三公主又忽然缩了缩手,看向暮沉开口道:“暮沉!信都给你了,可不能再向我父皇递折子了!”
暮沉肃声开口道:“只要你以后不再来纠缠我夫人,我自然不会,如若不然,折子仍然会呈给圣上!”
三公主又咬了咬牙,没有说话,暮沉侧了侧头,示意一旁家丁继续将她扔出去。
于是,三公主又被扔了出去。
苏挽清看向家丁手中要递过来的信,嘴角不禁抽了抽,这信不会有味儿吧?
家丁看出了少夫人的神情,连忙将信面的信封打开来,将里面的信递给他们。
三公主碰过的东西,暮沉自然是不愿让苏挽清碰的,暮沉虽看似温润,但吃起醋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一旁的苏娘见他们被晾在了一旁,不禁上前来开口提醒苏挽清道:“清儿啊!你弟弟苏宇的事……”
苏挽清浅笑着冲苏娘诚恳地开口道:“娘,弟弟的这件事比天大,还需细细商议才好,不能操之过急,娘且等一会,看封信,能用多长时间呢?”
“哎,是是是!”
苏娘表面虽连连应着,但内心还是在嘀咕着,苏挽清没有将她弟弟的事当回事,是个白眼狼。
暮沉打开了信,和苏挽清一起看,暮老爷也等不及想要上前看。
于是,一人在左边看,一人在右边看,一人在前边看。
信上写着:“活着好痛苦啊,暮公子,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与你见面了,因为我打算我了结此生了,所有的行囊我也已经都带走了,不想落得个你亲手将我所有行囊都扔了的下场。
暮公子,若你想来见我最后一面的话,那便在今夜子时之前到从生森林的悬崖边吧。
因为我喜欢站在悬崖边,听着冷风吹来回荡在山谷间的声音,这会让我觉得是我肆无忌惮的呐喊声,我还喜欢凝望着深渊的感觉,这会让我觉得,我不是在身处深渊,而是将深渊踩在了脚下。
这会让我觉得,我是个胜利者,无论是在暮公子你这,还是在这个封建的时代下。”
字迹写得很好看,看起来像是个饱读诗书,写过不少字的人。
但言语之间却充满了悲伤,对生活的绝望。
苏挽清仔细看着这封信,从这封信看来,并不能断定就是写信这人杀了暮沉,也无法断定是男是女。
不过,苏挽清还是观察出了信中有几个线索。
其一,信中提到行囊,还说,不想落得暮沉将这人所有的行囊都扔了的下场,这意思是他们曾经住在同一屋檐下?
“夫君,你这住过其他人?”
苏挽清抬眸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