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清淡淡地问道。
苏沫眼角微红,有些泪渍,哽咽着激动地说道:“我爹我娘要把我嫁给镇上的县令,二妹,你知道的,那个县令都六十多岁,大半只脚都要入土的人了。
家中没有上百小妾,也有好几十个,他孙子都比我大上几岁,而且传闻他行那等子事时,很是变态,有不少小妾都被他折磨而死。
我若是给他当小妾,这辈子就完了,二妹,我求求你就帮帮我吧!”
“怎么帮呢?”
苏挽清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你,你就……”苏沫想了想,忽然想到关键的地方,忽然瞥了眼苏挽清旁边的暮沉,“二妹!那县令与暮老爷常有生意来往,你和暮大人就替我向暮老爷求求情,让他帮帮我好不好?”
苏挽清眨了眨水眸,忽然看向身旁的暮沉,抬起一只手轻捏了捏暮沉的下巴,诚恳地说道:“可是姐姐,夫君对于你方才的打扰,脸色都不好了呢?这可怎么办呢?”
“我……”
苏沫似乎看出了苏挽清的潜意思,她懦懦的低下头,揪着衣角,有些手足措的小声道:“我、我没钱……”
苏沫忽然又想到什么,猛然抬头道:“二妹,就算我之前帮暮老爷抓住了你,可是那时,那县令原本看好的是你,爹娘把你绑在家里,等那县令派人来帮你带回去。
我看见你逃跑,并没有告发你,更没有把你拦住,你也成功逃脱了县令的魔爪!二妹,你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苏沫的哽咽声更大了,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
咦?这件事苏挽清的脑袋里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呢?
苏挽清忽然觉得脑袋胀胀的,好像要撕裂开一条缝,涌进什么东西一样。
苏挽清不禁蹙起了眉。
暮沉看出了苏挽清的异样,温着声急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脑袋有些痛……”
苏挽清的眉越蹙越紧。
“那我帮你揉揉!”
暮沉赶紧伸出两只手,替她轻柔额角两边。
他又不放心,柔声开口道:“夫人,不如我们去医馆看看吧?”
苏挽清抬起手附在暮沉的双手上,摇了摇头道:“夫君,不痛了,没事的,再说了,现在天色已晚,集市上的医馆都已闭门了。”
苏挽清忽然觉得那个东西并没有完全挤进来,被那条缝给堵住了,她忽然有一种便秘的不适感。
话虽然有些粗糙。
不过听苏沫这么一说,她之前丢失的应该是这段记忆,那恢不恢复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
“夫人不痛了就好,那便听夫人的。”
暮沉带着苏挽清握着自己手的手从她的额角滑落了下来,将手从她的手背穿进她的指缝里,与她十指紧扣。
苏挽清看着苏沫一脸急促和焦急的神情,水眸未泛起任何波澜,她依旧淡淡地开口道:“没有告发我,就是予我有天大的恩义了?姐姐想的还真是够理所当然呢?
姐姐大可以去直接求暮老爷,至于暮老爷是否愿意帮你,那就是你够不够聪慧的事了,姐姐回吧。”
“二妹……!”
苏沫还想求苏挽清,因为不确定去直接求暮老爷,暮老爷那样的富商会不会看在她是苏挽清姐姐的份上,答应帮她这个忙?
可是,门已经关上。
本来苏挽清倒是可以帮上一帮,但是苏沬那句忘恩负义的词,理所当然的表情,可算是惹到苏挽清了。
……
那封信交给大理寺卿杨大人后,杨大人果真查到了一个最关键的线索,已经知道了凶手。
但凶手似乎还未抓到,大理寺卿杨大人正急匆匆带着人往暮府来正要告诉他们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