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当时还提醒过她一句:“你穿这么点,容易感冒啊。”
高阳没放心上。
她心头上压着工作,压得她穿不上来气儿就是觉得浑身哪哪都难受,哪哪都热。
喝了几杯冰水,那心热的毛病也没能缓解一点。
十一点睡下的,后半夜发烧了。
发烧烧的喉咙冒烟,就疼的说不出来话。
她醒了第一件事就想叫她妈。
每回她生病,只要她妈待在她身边,就有办法能叫她早上起来之前就消了火。
坐起来以后才想起来,这里不是她家。
身上难受加上又看不到高秀宁,她这心里就越发堵挺了。
“哪难受?”应渊开了灯跟着她坐了起来,伸手摸她头。
“我想回家。”
她想她妈了!
应渊光脚下了床,倒了水回来送到她嘴边。
“喝点水,喉咙疼?”
高阳看着那水直冒汗。
她心情不好,别人就很不容易讨好她。
不想喝!
“你送我回去吧。”
“把水喝了。”
应渊把杯子抬了抬。
高阳见他坚持,没有办法还是喝了,可喝水以后她的喉咙就更疼了。
火烧火燎的。
杯子推回去。
“要不你给我打辆车。”
大半夜的他不想送也能理解,给她打辆车也行啊。
应渊体贴地问:“要什么?你讲出来。”
高阳道:“我要我妈。”
“你多大的人了?”应渊说她。
高阳都要被他气翻白眼了。
她生病了,她想回到她妈身边,这都不行吗?
“水怎么了,为什么不喝?说话。”应渊生病都是靠硬挺,所以他真的不太了解高阳现在这通闹是因为什么。
生病了心情不好能理解。
“这水太苦了,能加点糖吗?”
她喝了水以后嘴里又苦又疼的。
应渊看看那水又看看她的脸。
水里加糖?
好喝吗?
但还是起身又回了厨房,可他家里没糖啊。
应渊一个从来不做饭的人,他家里怎么可能有糖?
这就糟心了。
他套上裤子,去客厅里拿了大衣披上,回房间和她讲一声:“你先睡会儿,我去买白糖。”
高阳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外面门一带,应渊就去找白糖去了。
你说楼下小卖部人家晚上不营业,窗户锁得死死的,应渊是想沿街随便找到一家然后买,可惜走到家门口他都没遇上一家营业的小卖部。
他家距离转盘也不太远的。
到了家门口,叹口气,掏出来钥匙去开门了。
江晓凤就听着厨房那边好像是有动静,她睁开眼睛认真听了一会。
掀开被子去了厨房。
应渊在厨房里装糖呢。
江晓凤:“这大半夜的回来翻腾什么呢?”
应渊道:“找白糖。”
“吃啊?”她问。
披着衣服赶紧去橱柜里找出来半袋,然后又去找袋子给装到里面去。
总不好叫应渊就这么拎着拿回家吧。
“妈,感冒嗓子疼得喝什么啊?”应渊问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