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正准备朝御严坤跪下时,一抹熟悉的身影疾步踏入殿内。
看着地上委屈又狼狈的祁皇后,御孤壑一脸阴沉的走向夜千鸢,抓着她的手腕,转身就往殿外走。
“站住!”
听到威严的厉喝声,他顿下脚步,眼角斜睨过去,精致绝伦的侧脸上挂着阴仄仄的笑:“父皇是想降罪吗?”
御严坤眯了眯眼,龙颜上的威严和凌厉突然一收:“朕刚到,还没说上话呢,降谁的罪?”
语毕,他朝殿内的宫人斥责起来:“你们一群废物,怎么服侍皇后的,皇后跌倒了你们竟然不扶?”
祁皇后的人纷纷变了脸。
祁皇后更是不敢置信般望着他:“皇上,她对臣妾……”
“闭嘴!”不等她继续指责夜千鸢,御严坤冷肃的语气就将她打断,“自己跌倒还要赖她人,你堂堂皇后的风范就是如此?”
这一下,换祁皇后脸色青了。
她目光怨恨的瞪向夜千鸢,简直不甘心到了极点。
夜千鸢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冷笑。
原本她只是猜测,但今日御严坤的反应和表现,让她能百分百肯定,她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
御严坤是发觉了她身上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所以打着保护她的旗号将她留在重缘宫。他现在的目的还没达到,自然不会轻易与她翻脸,甚至御孤壑一个要带她走的举动都能叫他立马转变态度。
这些,不都说明她的猜测吗?
祁皇后被宫人搀扶了起来,由于她身前浸湿了一大片,宫人怕她着凉,随后赶紧带她离开了。
站在殿堂中,御严坤眯着眼睛把夜千鸢盯着,待祁皇后一走,他如同置气的长辈,没好气的道:“你就不想为自己解释一番?”
夜千鸢是真觉得讽刺又好笑。
之前说她目中无人的人是谁?提醒她身份的人又是谁?
不要脸的她见得多,但不要脸到这种地步的人还真是少见。一方面不与儿子翻脸,就怕儿子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一个人玩不下去。另一方面又觉得她身上有秘术,千方百计要把她放在眼皮下盯着。
“父皇都瞧见了是皇后娘娘自己跌倒的,鸢儿自然没必要再多说。鸢儿感激父皇的英明,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将手腕从御孤壑手中挣开,对御严坤行了一礼,甚至还拍起了马屁。
御严坤转眼又看向儿子,板着脸责备道:“你也是,不看个清楚明白就急着要走,难道朕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可信?”
御孤壑这才转身面对他。
只是面无表情的道:“鸢儿近来身子不适,儿臣担心她,所以想带她尽快回重缘宫,免得过了病气给父皇。”
御严坤目光深黯的盯着他们,突然问道:“那壶毒茶现在何处?”
“回父皇,那茶水中的毒阴险无比,已经叫儿臣销毁了。”御孤壑从容的回道。
“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着实让朕为此生气,朕已经将谭嬷嬷和其他宫人逐出了宫门。此事让鸢儿受了惊,朕现在知道你们对朕有怨言,朕也愧疚,为此,朕特别恩准,你们可以将府里的人带来宫中,毕竟重缘宫是给你们的,重缘宫的人事还是你们自己打理吧。”
夜千鸢和御孤壑都有些意外,是没想到他会给他们这种特权。
这让夜千鸢又再一次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这皇帝公公是铁了心不放他们离开啊!
除此外,她也有些心累。
她对自己的脾气最清楚不过,皇宫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根本不适合她,她敢保证,要不了多久她能把宫里的人全得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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