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打算去木锦商行,不过临时想歇个脚,顺便在这边转转。”夜千鸢挽住她的手。
虽然她们看起来像极了两姐妹,可在夜千鸢心里不管她容貌如何年轻,她始终是自己长辈。眼神朝鳯瑶那边瞥去,只见鳯瑶看到他们一同出来,脸色很不好看,就似逮到了出轨的丈夫般,看她婆婆的眼神又添了几分凌厉。
“娘,你怎么和白公子出来了?”她这话一半是自己想问的,一半算是替鳯瑶问的吧。
“我想起还需要几株药草,就想出来转转,看能否在商行里找到。”金洛樱哪会看不见鳯瑶难看的神色,只是故意没看到而已,淡然又不失温柔的跟夜千鸢说道,“恰好在出来的时候遇上白公子,他听说你们都出来了,也想出来走来,所以我们结了个伴。”
夜千鸢知道她这些话都是说给鳯瑶听的,就白公子缠她缠得那么紧的份上,怎么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出来!
“娘,你们来的正好,木宗少在那里设了酒宴等着我们,我和二姨正准备去呢,既然大家都凑到一块了,不如你和白公子跟我们一块去吧,我想多添两副碗碟木宗少应该不会介意的。”夜千鸢说完,还不忘转头询问鳯瑶,“二姨,你意下如何?”
鳯瑶能说什么?
她朝白月光公子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的先朝酒楼走去:“走吧。”
而她一走,夜千鸢发现自家婆婆的脸色也有些变了,虽然表情很细微,但暗瞪白月光的瞬间还是让她捕捉到了。
而白月光公子很不自然的扬了扬头,手里风雅的纸扇还用力扇了好几下,仿佛天气有多炎热似的。
她忍不住低头偷笑。
其实吧,她觉得要是有这么个继父也不错,比起御严坤那个公公来,至少她能在白月光公子身上看到情这个字,而不是高高在上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
她也是真不明白,像她婆婆这样的女人,御严坤究竟是哪根筋犯了抽,居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念念不忘,可惜时过境迁注定物是人非。
。。。。。
进了酒楼,夜千鸢一眼就看出木秋脸色不好看,尽管在招呼白月光公子时面上带着笑,可那笑却并不自然。
很明显他没想到白月光公子会来。
可人都已经来了,连鳯瑶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可能把人赶出去。
他们一群人,除了梅阳外,其他人都分别了座席。
夜千鸢没占主位,首先入的客位,把主位有意让给鳯瑶。而鳯瑶也没客气,还对她投来满意的一瞥,然后端着高贵的姿态入了座。
“白公子,听闻这些年你深隐闭关,怎会突然来鳯天城?早知道你在此,我应该早去拜访你的。”木秋端起桌上的酒杯笑容满面的朝白月光公子敬道,“这杯薄酒就当我给白公子接风了,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白公子海涵。”
“能品到木翼宗有名的佳酿,白某今日实感荣幸。我来鳯天城也别无他事,不过是山中待久了出来解闷而已,今日有幸与小主同来,冒昧之处还请宗少见谅。”白月光笑得优雅,回得也谦虚从容。
“白公子,你远道而来,这杯应先敬你。”木秋说完豪爽的一饮而尽。
“宗少盛情,白某难却。”白月光也没推辞,陪他一饮而尽。
“这位是?”木秋放下酒杯后突然看向金洛樱,眼中更是带着明显的惊艳。
“宗少,她是金神医的女儿,同时也是我婆母。”夜千鸢大方的为她介绍。
“金神医的女儿?”木秋有些惊讶,“没想到时隔多年不见金神医,他都有后人了。”
“洛樱见过宗少。”金洛樱从座起身,落落大方的朝他躬身行了一礼。
“快免礼,金神医与家父可算是老交情了,按辈分我应比你年长,你若不嫌弃可称我一声‘木大哥’。”
“洛樱不过是一介普通人,怎敢与宗少攀亲?承蒙宗少看得起,洛樱在此谢过了。”
“没想到金小姐不但人长得美,还如此蕙质兰心,当真是金神医的女儿,果然出尘脱俗。”木秋笑着赞道。
然而,他却没发现隔壁一双桃花眼含藏冷意。
夜千鸢可是察觉到了的,本来就对木秋没什么好感,见他看自家婆婆的眼神直勾勾的,顿时也有些不爽。
“宗少,我婆母内向腼腆,平日里鲜少与人往来,若有失礼的地方还请你见谅。”她赶紧出声打岔。不是怕某公子掀桌子,实在不喜欢木秋那种移不开的眼神。
“小主有个如此温柔迷人的婆母,可真是好福气。”木秋扭头朝她笑说道。
“宗少过谦了。”夜千鸢虚假的回他一笑。
她这声落下后,在场的气氛突然间略显安静,就像发生了很尴尬的事一样。
而夜千鸢假装什么都没感觉到,端起身前的酒杯作势要喝。古域的酒都含有不同程度的灵气,越好的酒对身体越有益,不存在孕妇不能饮酒之类的。
可她唇瓣刚触到酒杯边沿,突然捂住嘴朝一旁干呕起来。
“千鸢!”邢飘飘立马从座起身到她身边,一边拍着她后背一边对其他人说道,“诸位抱歉,小主自从有孕后害喜就很严重。”
在席上这么一害喜,即便夜千鸢什么也没吐出来,可这也很败人胃口。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起身,在邢飘飘搀扶下对大家说道:“扰到大家兴致了,我去外面透透气。”
她都这样了,自然不会有人阻拦她离开。
总不能让她真在酒席上吐一场吧?
“鸢儿,我陪你们去吧。”金洛樱也随即起身走向她们。
木秋下意识的和鳯瑶对视了一眼,两人脸色都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