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门生平第一次，品尝到了与天使合作的滋味，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

尤其是看着康斯坦丁的脸，露出一副难以置信和崩坏的表情，他心里就感觉异常舒爽。

“你想试试吗？”

洛德眼眸微阖，一股森冷的杀意弥漫，道：“看看我能不能杀了她。”

一股磅礴浩荡的灵压陡然升起，有如大山般厚重的气势充斥在整个房间内，泳池内的水好似沸腾般不断地溅起水花炸裂，铺满瓷砖的地面更是裂开了道道纹路！

“你真打算杀了安吉拉？”

康斯坦丁见洛德的语气不似在开玩笑，神色慌张的问道。

“不然呢？”

洛德嗤笑了一声，反问道：“为了拯救无辜的生命，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这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贯彻的信念吗？”

“......”

康斯坦丁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一时间竟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洛德的质问。

作为一个经验老辣的驱魔师，他自己难道不清楚，只要杀了安吉拉，就可以阻止恶魔降临吗？

不，他非常清楚！

只是他不愿意，也不想去那么做！

诚如洛德所说的那样，他康斯坦丁绝非是心慈手软之人，想来贯彻的信念就是，只要能够拯救无辜，哪怕造成牺牲也在所不惜。

但那是以前的他......

自纽卡斯尔事件发生以来，内心的愧疚与悔恨，如同梦魇般时时缠绕在他的心里。

甚至每每在夜晚降临之际，他都会在睡梦中，梦见那个无辜的小女孩堕入地狱的场景。

那次事情彻底改变了他，让他不再肆无忌惮，对待魔法变得束手束脚，最终还是无法逃脱内心的谴责，只能落魄的从英国利物浦，来到美国的洛杉矶定居。

“她......不一样，我们还能想别的办法。”

康斯坦叹了口气，而后闭上了眼睛，纽卡斯尔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清晰无比的呈现在他脑海里面。

对他而言，安吉拉真的很像阿斯特拉，就是纽卡斯尔事件中，那个因为他的魔法，而被恶魔拉入地狱的无辜小女孩。

她们的身上有很多共同点，比如都是强大的灵媒，比如都无比相信他，比如......都曾被恶魔附身！

只是当初的他太过自大与狂妄，也太过相信自己的魔法，认为可以通过召唤更强的恶魔，解决附身在阿斯特拉体内的恶魔。

最终的结局，造成了他时至今日，都无法从那次事件里摆脱，阿斯特拉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他最大的心魔！

所以。

当看到安吉拉被附身后，康斯坦丁第一时间采取的措施，是选择用咒语驱逐玛门，而并非是一刀杀了安吉拉。

当时他没能救下阿斯特拉，今天他至少要救下安吉拉！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洛德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他，又问了一遍。

“拜托了，这是困扰我一生的心魔，我必须要在这里解决它！”康斯坦丁的眼中泛着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懊悔，让这个颓废的金发大叔显得更加落寞了。

“求我没用。”

洛德抿了抿嘴唇，嗤笑道：“还不如去求加百列，看她愿不愿意给你机会。”

康斯坦丁愣了一下：“加百列？不可能，她什么时候来的？”

洛德冷笑了一下，抬头看向天空，道：“你都看了半天了，难道还不打算出来吗？加百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