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悄悄话，高见抬头，目光与柳多田视线对接上。

柳多田暗暗发力捏住高见臂膀，低声道，“你还怕我会害你不成？”

所以，高见跟随柳多田走开，好事者从高见背后调侃着，“就你这样的人，输了球，就过来责怪他人，你还真的是一个弱者！”

李伟厉声道，“住嘴！”

被说的人心里不甘，喋喋不休着，“不对的人是他，他特意过来捣乱，李伟你怎么就说我？”

“让你闭嘴就闭嘴，此事就这样子过去，非要把事情搞大你们才开心了是吧！”

李伟暴怒环视一周，众人不再继续谈论此事。

对于拜纳姆防守，那个垫脚给到张成，是有心还是无心的，他人真的无从探考。唯一知道的人，也就是拜纳姆自己本人。

有一点是很明显的，张成无法回到球场，金灿灿球队就败下来。大熊球队进而得到一个暂时喘息机会，这样很难让他人没有那种猜想。

“柳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追问？拜纳姆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户外，柳多田拉高见到一处僻静地方，他才敢松开手。

柳多田回过身，命令道，“此事不要问，让它就这样子好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这样的事情牵涉十分之复杂，并不是你一言两语能说明白。你这么苦苦追究下去，只会他人说你输球不甘心！”

柳多田拍打高见肩头，缓和口气道，“算了吧，此事就这样子算了吧。裁判委员会自然会对这事进行处理，我们是球员，我们就管好我们嘴巴。打球才是我们责任！”

“我要替张成大哥要回一个公道！”

“高见，你这样继续下去，别说公道你讨不回来，极有可能你随时都会有面临禁赛可能。你自己动动脑子想想，金灿灿球队张成打不了，你被禁赛，那么你们球队还要打吗？”

柳多田长呼几口气，待呼吸平稳起来后，提醒道，“别犯傻，你这不是替张成出头，你是在送金灿灿球队走上死路。”

“这番话，作为对手的我，不该与你说那么明白。恨不得你会把头撞向墙壁，撞出血更好不过的。可你喊我一声柳大哥，我就有责任告诉你这一切的。”

“把心思放回篮球场上，别去干傻事！”

高见两手高举，之后慢慢垂下来，理解不了问着，“拜纳姆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觉不会相信拜纳姆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

柳多田问着，“可能你眼花，看错！看错一点都是有可能的！”

“不会看错的，我也绝对不是眼花的。我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见高见坚决样子，柳多田还是那句老话，“别管此事，让裁判组去处理，你了，就好好打你的篮球！这才是你接下要去做的！”

张成扭上脚踝，无法上场给大熊球队拿下一场比赛，这个事情可大可小。

当晚，刘虹就找来李伟谈谈。

“你如何看？”

刘虹开门见山，直接问的李伟有点哑口无言。

“现在也就剩下我们两人，有那句就说那句的。”刘虹两手放在桌上，手中拿着手机，不停旋动，“我也是亲眼看到拜纳姆伸脚过去，也不好确定他是有心还是无心！考虑大局，我不说而已。”

“我也看到！”

猛然，刘虹抬起头，惊道，“你也看到？那么说明，拜纳姆他是？”

李伟食指抵触嘴唇，用这样方式阻止刘虹往下说着。

“不管拜纳姆对还是错，是有心还是无心的，他是我们队内一员，我们就有责任去保护他。”

刘虹有点反感李伟作法，嘲讽笑着，“就算他是错的，我们也要去维护？”

“对的！”

李伟咬咬牙，紧锁眉头松开不少，“我们一直都拿张成没撤，现在他无法上场比赛，今晚我们马上就赢下一场比赛。这胜利来的十分之及时，能让我们缓缓气的！”

从李伟口中说出，刘虹感到前头那个球员，很陌生，陌生到有一种可怕程度。

“你说什么？你还庆幸对方球员受伤，而我们就这么轻松拿下比赛？”

“季后赛？这可是季后赛。”

李伟重复强调这个词语，竖起食指，冷漠道，“上个赛季，我帮球队取得总冠军，这次的我，一样要帮球队拿下总冠军。我需要冠军来证明我自己。”

刘虹不认同李伟这些话，她站了起来，劲摇头道，“不苟同你这个说法，拿冠军也要靠实力的，这样拿到手的冠军，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这世道，唯有冠军奖杯，方能证明一个球员的价值。不然，那么多人去争夺冠军，为了什么？图开心吗？”李伟打开两手，呵呵道，“教练，你就好好坐着好了。张成无法上场，这就证明克制拜纳姆对方无人可出，后面胜利，我们拿过来，不过时间问题。”

“李伟，李伟！”

李伟拉开椅子，头也不回就往外走，气的刘虹不住拍打桌子。

“这是什么思想，这样的胜利有意思的吗？”

刘虹两手捂住双眼，随便走动，埋怨道，“都是我没有找到好的办法，才会酿造这个悲剧！都是我的错！”

高见是来到病房，可他没有进去，就站在外头望着。

夜都已深，张成简单治疗过后，他已经睡了过去。透过玻璃，高见看见睡得很熟的张成。

垫脚那一幕，老是在高见脑海里头挥之不去。

“不是发生那次垫脚，这个赛点，我们球队一定能拿下来的！不幸，真的是不幸。”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拜纳姆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是一个很善良的球员，却为了什么，他要这么做。篮球不就是公平竞争的，这样还算是公平的吗？”

碰！

高见一拳打在墙壁，发出闷响，咬牙却无法发泄不平怒火。

回想拜纳姆教他后撤步三分球，还有与拜纳姆一对一训练赛，那个时候的他，真的认为拜纳姆是这个世界上打篮球最有责任心，最热血一名。发生这样的事情，高见心也不好受。

他喃喃道，“如果此事不是发生在拜纳姆身上，大概我的心也不会这么痛，这么不知所以的！偏偏是拜纳姆，他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

高见回过身，往离开方向拖着疲倦身体走动，摇头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人会变成这样。”

他一直在问，可是无人可以给到他一个回答，有的就是他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