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公主被她气的眼睛都瞪疼了,自己的目的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摆在台面来说,一会儿到底该怎么下手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看起来跟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呢?
国安公主正纠结着,若棠已经细声细气的开始问了,“既是比赛,不知公主如何制定的赛制?赢了可有奖赏,输了又当如何?”
她得摸摸清楚国安公主的底,才好决定是让阿白吓唬吓唬她就好呢,还是需要她留点什么下来才好。
“从现在开始,到酉正结束,以谁猎的猎物多为输赢准则。赢的人,可以得到本公主从琉国带来的稀世珍宝,输的人,必须答应为赢的人做一件事!湘王妃,你敢不敢?”
众人便都知道了,今日这场狩猎,根本就是国安公主与湘王妃的私人恩怨!
这国安公主也真是的,不就是上回在宫宴上湘王妃赢了她嘛,竟然一直记仇到现在,还要办什么狩猎比赛找回丢了的面子。此举更显得她小气爱记仇,以后谁还愿意跟她玩儿?
若棠对她微微一笑,“好,公主可需要击掌为誓?”
“不用!”国安公主扭头,利落的跳上马背,“这么多人都听见了,想来湘王妃不会失信于人才是。记住了,酉正!”
说罢,娇喝一声,催动身下矫健的骏马率先冲进了丛林中。
……
众位娇弱无力的夫人姑娘们也换上了骑装,不过都是做做样子罢了,由婆子们小心翼翼的牵着缰绳,就在林子边缘溜达着。
反正到时候,自有她们的护院进入林子里为她们猎来猎物充数,她们只要顾好自己的安全就行了。
没有意外的话,太子妃就是以后大楚的皇后娘娘。因此,尊贵如她,自然不需要亲自上马去打猎。早有宫人搭好了临时休息的帐篷供她歇脚,若棠见国安公主走了,这才与太子妃告辞一声,扶着采青的手笨手笨脚的爬上马背。
见她主仆二人走远了,太子妃身边的嬷嬷方开口道:“娘娘,那国安公主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些。”
刚才她只顾着跟湘王妃针锋相对,当太子妃不存在似的,简直就没把太子妃放在眼里嘛。
太子妃冷冷翘了翘唇角,“随她吧,就这么骄纵刁蛮的货色,还好些人争着抢着要呢。她不是针对湘王妃吗,咱们就且看看,今日到底鹿死谁手好了。”
“是,娘娘。”嬷嬷见太子妃并不将国安公主的无礼放在心上,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扶着她往帐篷走去,“奴婢方才见湘王妃连上马都困难,今儿个,怕是有些悬呢,就不知道国安公主最后会要湘王妃做什么事情。”
“你觉得湘王妃一定输?”太子妃淡淡笑道:“可别小瞧了她,上一回的宫宴上,多少人以为最后输的一定是她,结果呢?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这还是嬷嬷你教我的呢。”
……
“姑娘,您刚才到底在国安公主耳边说什么了,把她气的都要吐血了。”采青牵着马儿往林子里走去,实在忍不住好奇的追问道。
若棠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眯眯的说道:“我就是好心提醒她,我看到她的鼻毛了。”
下巴都快翘上天了,简直就是逼着人打击她的嚣张气焰嘛。
“咳。”采青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呛了一下,瞪圆眼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稳坐在马背上悠哉的主子,“您就这么……这么直接的告诉她了?”
不然还要加什么形容修饰词吗?“是啊,谁知她将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还要杀了我呢。”
任谁听了这样的话,也要气急败坏吧!采青无语的看着她,她家姑娘又装傻了吧。算了,她高兴就好。
“姑娘,咱们现在就叫阿白出来?不知道它跑哪儿去了?”采青又开始担心起阿白来,“听说阿白从没出过王府的,会不会咱们把它带来了,它就再也不想回去了?纵虎归山纵虎归山嘛,山林才是阿白的家……”
说着说着,愈发紧张起来,“万一阿白真的不想回去了,咱们可怎么跟王爷交代啊?”
马车刚到山脚下,阿白似乎就感应到了什么,再也忍耐不住了。
其实将它偷运出来真的太伤脑筋了,若棠得提前与它沟通好,一路上决不能流露出半点王霸之气来。它本就是万兽之王,拉马车的马儿虽然被提前蒙上了眼睛,但阿白的气息实在太强烈。若棠少不得又花了不少时间安抚拉车的马儿们,哄着它们好歹算是出了门。
一路上,她都能感觉得到马儿们强烈的害怕。绷直了身体一直往前跑,就像身后追着恶魔一般丝毫不敢松懈。因此到了山脚下,眼看着阿白兽王模式大开,若棠不得不先放它下车。
护送她们的御林军们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连阿白一根毛都没看清楚,更别提追上去了。
对于采青的担忧,若棠倒是镇定得很,“有我在,阿白舍不得跑掉的。”
再说了,这里又不是阿白真正的家,它会回到她身边来的。
她话音才落,阿白已经循着她的气息,如闪电般在丛林间几个跳跃,便到了她身边。
“好阿白!”最近采青已经不那么怕它了,不然也不敢跟它呆在同一架马车里,见到它果然出现了,高兴地拍起手掌来,“不枉咱姑娘平日里那么**,你今天可一定要保护好姑娘啊!”
阿白出现的时候,若棠便扶着采青的手从腿软的瘫软在地上的马儿身上下来了。
阿白跑过来时,那吓得瘫软的马嘶鸣一声,挣扎着爬起来歪歪扭扭的跑走了。
若棠摸摸阿白的脑袋,“高兴成这样?好了,我答应你,往后若是有机会,又再带你出来玩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