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这次副本收获并不少,等结束了你就知道。”
胖子咧嘴笑了笑,把手里吃的只剩下骨头的兔腿扔进火堆,擦了擦手才道:“接下来几天要抓紧时间赶路,咱不能让北边的匈奴人太猖狂。”
“是啊,哪怕知道这是副本,当初听到赵国勾结匈奴的时候,我也忍不住愤怒和担心。”阿呆同样点头,随后打了个哈欠,就这样靠着火堆,眯着眼睛陷入沉睡。
翌日一早,在手下兵卒和雇佣马夫喂好了周围数千母马后,这支庞大的队伍再次踏路北上。
行程加快,只用了三天就来到了涛涛黄河沿岸。
两人也没东进去荥阳或者昌邑,而是就近选择渡河,花费了一天时间,才将所有马匹都运至对岸。
过了黄河,要去邯郸也就不远了。
………
胖子和阿呆领着马匹沿途北上,莫小白在结束了淮南一战后,也带着兵马重回昌邑。
回来第一件事,自然是向周亚夫禀告军情。
将整个淮南一战从初至到定计,再到寿春叛乱、诈取大仓的详细过程解说一遍后,周亚沃望着莫小白足足盯了好一会,才突然笑道:“之前倒是小看了你,连淮南王都死在了你手上。”
周亚夫一说这话,莫小白哪能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要知道淮南王可不是死在乱军中的,甚至远在千里外的周亚夫,都可以看的出来,莫小白就是一心想杀刘安。
胆子不可谓不大!
“太尉,淮南王蓄谋叛乱已久,不臣之心淮南皆知,卑职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患未然。”
“罢了,战阵无眼,你也没落人口舌,此事休要再提。”周亚夫其实也就是提点一句,没有什么太大的深意,毕竟他和刘安不熟,不会为一个将死之人多说好话。
摆了摆手,很快又拿了一份竹简给莫小白:“看看吧,中原战局已有眉目,但匈奴骑兵却是咄咄逼人呐。”
结果竹简,莫小白很快就明白了周亚夫的意思。
竹简是北路统帅郦寄发来的战报,和淮南一地的喜报不同,邯郸一地的战况却是没那么顺利。
起初兵围邯郸,虽说拿不下来但也没有吃亏。
可匈奴骑兵一到,郦寄在吃了一次亏之后,就只能死守本寨,根本没法出击。眼睁睁的看着匈奴骑兵耀武扬威,内心的憋屈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再加上围城不成,赵国兵马已是蠢蠢欲动。北面的僵持局面,已经快维持不下去了。
郦寄也是没有办法,才火急火燎的找窦婴、周亚夫求救。
“一摸一样的战报,荥阳那也有一份。”
周亚夫沉着脸捏了捏拳头,随后凝眸望着莫小白:“男爵屡立战功,麾下谋士奇策百出,不知对此有何见地?”
见地?
莫小白看完战报,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见地不敢当,卑职只有一问,还望太尉赐教。”
“说吧,有何良策?”
“太尉可知,一年之中马匹进入发情期,是在几月?”
莫小白笑着开口,周亚夫只想了一会,便直接回答:“当在三月。”
话刚说完,周亚夫也愣了一下,紧接着马上恍然:“你是说,效仿昔日赵国李牧以母马诱敌骑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