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本人刘丛文,为文院的掌院。”刘丛文坐下之后,张九侍立在一旁,他便是给自己做着介绍,“诸位大人可先介绍介绍自己,也好让本官熟悉熟悉,以便安排工作!”
尽管行文之上写得明明白白,但那毕竟是书面上的东西,所谓眼见为实,他刘丛文也要对号入座。
“在下童灿!”
“在下石敖!”
“在下单鹏!”
几人依次介绍着自己,轮到了秦奕,他方才缓缓站了起来:“在下秦奕,任文院总编修!”虽然是总编修,但和普通编修没区别,即便是之前在士学司接受任命的时候,也是挂着文院编修的名。总编修,不过是官衔的称呼罢了。
“哎呀呀,你就是秦奕?”
听完秦奕的自我介绍,刘丛文的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秦奕的名声,他是听过的,不仅仅是有几首诗词以及对联上了文武报,更是本次院考之中的头名,位居榜首。只是,他原本以为,这样的一个学子,即使出身寒门,也应该会被各个家族势力所拉拢才对,从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谁曾想到,却是穿着如此破烂,难道他没有投靠那些家族吗?
刘丛文很快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他也曾听说过秦奕所在秦家的一些事情。略微思索几次呼吸时间后,刘丛文笑道:“原来是秦总编啊!真是少年英才啊!”
“英才不敢当!”秦奕客气了一句,旋即脸色变冷起来,“只是有一件事情,刘大人是不是应该让张九给个说法?”
秦奕说完,便是指了指自己身旁桌案上的两只茶杯,其中一只,泡着上好的乌龙茶,而另外一只则是白开水。
刘丛文闻言,眼神瞅了瞅那两只杯子,也是看到了其中的情况,旋即笑着的面容,僵在了那里:“张九!待客之礼,难道你还要从头学起吗?”
待客之礼,最受人们重视,失礼的名声,不是谁都愿意背的。不过,刘丛文依旧像是在护犊子一样,虽然是在呵斥,但无论怎么听,都不是那个味。此时,秦奕早已经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哎呀呀,下面人不会做事,估计把端给我的白开水送错了,回头我狠狠骂那侍女两句!”张九脸上显现出无辜的表情,似乎从头到尾,这些事情,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总编大人,您消消火!”
秦奕一听,就明白这个张九是一推二五六,跟自己打哈哈了。不过,他也懒得在这件事上耗时间,也免得在座的童灿等人乃至是刘丛文,认为自己是在小题大做了。索性,秦奕也跟张九打起哈哈来:“本官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他见着刘丛文如此护短,便是明白,自己怕是要给他这个面子了,至少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子,来狠狠的臭骂张九一顿了。
实际上,张九所说的话,是早已考虑到的。这一点,秦奕自然不知晓。要不然,刘丛文呵斥张九的时候,他怎么会如此从容呢?只是可惜了,那名端茶送水的侍女,在这一番言语交锋之中,沦为了牺牲品。
“好了,好了!秦大人还是消消火吧!”童灿摆了摆手,“下面的人做事,难免有些毛糙!”
“是啊,刘大人,我们还是要抓紧时间,把我们的工作分配一下才对,要不然今天下午怕是没时间开工了!”石敖说的话不冷不热,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像是在帮衬张九一样,“秦大人是总编修,我们算是辅助他!”
“说正事吧!”秦奕心中虽然不快,但他不愿意在自己新官上任的时候,和众人之间挑起矛盾。再者,今后的三个月的时间,都要在文院工作,和张九抬头不见低头见,自己有的是机会。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秦奕就是这么一个性格。
“刘大人,给我们安排一下吧!”
只是众人言语之间,并没有注意到张九的脸色,其中隐藏着某种得意之色。
“《百策集》的编纂,不仅仅是本镇的榜单上一百名学子的策论文章、还要有他们的诗词;同时呢,本县之中其他镇子上学子们优秀的策论,也要收集起来,编纂道其中去。”刘丛文适时说道,“这样子,工作就分了三部分。一部分,留在文院,整理诗词、策论等,一部分是对整理的东西进行校正,最后一部分,则是要外出各个镇子,收集整理策论!”
“所以说,你们四个人,要分成三部分,当然秦奕你是总编修,这些工作都是你来统筹安排的。此外,文院之中的人手,也可以任由你们调动!”
他的这一番话,实际上是把工作安排的事情,交给了秦奕。秦奕是总编修,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前世之中,出版社的某小组的组长,管着下面人,督促他们做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