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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兄弟,也有阋墙之时,牙齿和舌头也会犯犟,更不要说原本就陌生的两个人了。
王笑在山坡上坐了很久,也没有将众生与人生的话题想清楚,不过他的直观感受告诉他,这样肆无忌惮地杀蛇,应该是不对的。
可是,他也不好硬性阻止青邪,毕竟人家才刚刚帮过他。
不过,他虽然没有硬性阻止,但是却采取了一些软性阻止的手段。比如前进的时候,他故意把脚步踩得很重,还不时放声高歌,试图将那些藏在草层里的蛇类吓跑。
青邪自然也知道他的心意,就故意和他怄气,每每抓住了蛇类,就以非常残忍的手段杀掉。
一路下来,青邪杀了不下二十条蛇,几乎都是碎尸虐杀,看得王笑阵阵心惊。
终于,两人赶到了青嘎山的白月湖。
湖面并不是很大,当心有一个小岛,上面长着垂柳,鸟群起落,鸣声阵阵。
湖面的草地上,残留着一些香烛的痕迹,看来最近真的有人来祭拜过。
“就是这里吗?”王笑问道。
青邪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离这里不远。你应该还得我给你讲过的故事吧。当初我第一次遇到那怪物,就是在一个大雾弥漫的夜晚。你想一下,想要起雾,那就必须要有水才行,所以,那怪物很有可能就居住在这附近的地方。”
王笑看看天色,发现太阳快落山了,就对青邪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下水去看看。”
青邪惊愕道:“你下水做什么?”
王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水,他只是急切地想要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以便离开这里。
“说不定那山精就藏在水里,我下去把它撵出来!”王笑说道。
青邪连忙阻止他道:“就算他藏在水里,你也不可能打得过它呀,我看咱们还是在河岸上等吧。你来生火烧水,我再去杀些蛇。”
王笑沉吟了一下,也只能同意了他的安排。
夜色降临,王笑在草地上生了一堆火,用瓦罐烧了点热水。
不多时,青邪回来了,手里提着一条正在扭动的花斑大长虫,说是要把那蛇烤着吃。
王笑怔怔地看着那蛇,想到它和青螭小青龙,其实是同类,心中忍不住一阵哀伤。
青邪可不管这些,把蛇皮一扒,用竹竿一戳,就放到火上烤了起来。
王笑眼看着那蛇躯在火焰炙烤下变得焦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没来由地产生了一股反胃的感觉。
而当青邪把烤熟的蛇尸放在嘴里撕咬咀嚼的时候,王笑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巴吐了起来。
“呜呜,吼吼——汪汪——”
正在这时,远处的树林里传来野兽的嘶吼声。
两人一惊,起身就朝那边跑了过去。
月光很亮堂,并不需要手电筒,远近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跑到近处,王笑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苍莽的草地上,两道黑影,正在怒目对峙,其中一方,是一头白毛山精,那山精一如青邪描述的那样,猴脸熊身,浑身白毛,背后还拖着一条大尾巴,模样诡异而凶戾。
山精对面,是一条黑色的大狼狗,那狗如同小牛犊一般,双目泛着绿色的荧光,龇牙弓身,正瞪着山精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