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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打架干嘛?小小年纪就想当黑社会了?”严炜停顿了拿烤串的动作,勾着嘴角问。
陈树低下头,看着上官雨涵给自己买的凉鞋小声地回答说:“不是的浪叔,我学打架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和我在乎的人。”
严炜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故意将带着酒气的脸凑近陈树几分,饶有趣味地问道:“你在学校里交女朋友了?”
陈树立刻慌张地抬起头,看着严炜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浪叔,我说的在乎的人是指我妈妈,当然……也包括我喜欢的女孩。”
“有喜欢的人很正常,用不着扭扭捏捏没个男人该有的样子!”严炜喝了口啤酒,摸着下巴对陈树说,“既然你想学,有空了我就教你几招。”
“浪叔,真的吗?”陈树双目放光,满怀期待地看着严炜。
严炜无比确定地点点头,眨着深邃的眼睛严肃地对陈树说:“但同时有句话我也要警告你。我们男人的拳头,不是用来盲目打架的。”
陈树自然不会盲目地去和人打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但严炜明显话里有话,他偏着头疑惑地问:“浪叔,那是用来干嘛的?”
“等你长大自然就会明白的。”
严炜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随后又帮陈树开了一瓶啤酒,将酒瓶子推到他面前。
“浪叔,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见陈树的目光中满是为难,严炜也没有勉强,将酒瓶子一并堆到自己面前,一边撸串,一边将一箱啤酒全部喝了个精光。
吃完之后,严炜往裤袋里掏手机的时候摸到刚才牛哥给的三千块钱,想了想便带着陈树来到了一家小卖部前面。
他先是给自己买了一包大前门香烟,点燃一根,在袅袅的烟雾中从裤袋里摸出三千块钱全部丢到柜台前面说:“这里有三千,全部冲QB!”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小老头儿,他虽然也经常售卖出QB卡,但如此大数目的钱他还是第一次收到。
“好好好,稍等一下。”
老头儿从柜台底下摸出一副断了一根眼镜腿儿的老花镜,用手扶着走到昏黄的灯光下,一张一张仔细地辨别着纸币的真伪。
每一张纸币老头儿都要看上半分钟甚至一分钟的时间,一叠纸币看下来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严炜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都是真钞,不会糊弄你的。”
老头抬起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对严炜说:“我也没办法,前些日子一群人拿着假币买东西赔了我这个老头儿好几百,我做的小本生意,不仔细点不行啊。”
“恩。”
严炜于是便不再说话,在小卖部门口蹲下身,点着烟默默地抽了起来。直到他将两只烟抽完,老头儿才完全点完纸币。
“好了,一张都没出错。这是QB卡,年轻人,你也看看吧。”
老头儿将三十张面值100的QB卡递到严炜面前,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严炜接过去象征性地看了看,对老头说了声“多谢”就带着陈树离开了小卖部。
两人在昏黄的路灯下行走,车辆鸣着喇叭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带起一阵阵不小的尾气和尘土。
“浪叔,那老头数钱数得那么仔细,他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你,你为什么随便看了看QB卡就走了,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