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一下子坐了坐了起来,用力过猛扯到了腰。
我疼得眼泪直流,大声问道:“什么人?什么人在说话!”
那人又冷哼了一声,我打了个激灵,颤颤巍巍地问道:“赤...赤松子大叔?是您么?”
赤松子没说话,不过我知道他还在。
“大叔,小子我天资有限,当然没有大叔你这么天生聪慧,有什么办法能冲破穴道啊?我赶着去救人,你行行好教教我呗...”
我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一个风景像仙境一般的山谷里。这个山谷五彩缤纷,春意盎然,云雾缭绕。还有许多我见都没见过的奇珍异兽在远处的山涧里徘徊,天上也盘旋着各种神奇的鸟类。只听见一声嘹亮到震耳欲聋的鸟鸣声,我目瞪口地看着一只翅展将近有三四米的金翅大鸟从我头顶划过,一直飞到远处的一间茅屋处,轻柔地停在一个背对着我坐在茅屋前喝着茶的男人身边,非常地驯服。
我赶紧来到茅屋前,对着背对着我的男人行礼:“小子无意间误闯贵宝地,打扰前辈清修,未知前辈可否告知我出谷的方法,小子赶着要去救人。”
“哼!”又是这声冷哼。
我大吃一惊:“赤松子大叔?你是...赤松子大叔?”
“坐!”赤松子用一种不容质疑的口气命令我坐。
我哪敢不从,恭敬地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此刻我终于见到了赤松子的真面目,他相貌只在三十岁间,长得和我父亲颇为神似,只是气度和境界不在一个位面上。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劲装道服,头上朴素地扎了一个髻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特征。要不是那双简直能把世间一切看透的双眸,我甚至觉得他就是道观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道士。
我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我。
过了良久,他才开口:“哼,想不到我赤松子的后人们如此不争气,把一块上好的良才美玉教成了蠢驴木马。”
我唯唯诺诺地听着不说话,这好像在骂我师父啊,好吧,他一个创派祖师爷的爸爸骂骂我师父怎么样都够格,我忍,不过这人一开口就如此傲慢让我有一种就算你登上了人生巅峰也不该活在自己装逼的世界里的吐槽欲望,我再忍...
赤松子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生性太过油滑,导致你的毅力不够坚定,从而会对修行产生阻滞?”
这都能被你看出来?!好吧,我不敢胡思乱想了,恭敬地答道:“大叔教训得很对,可是性格是先天和后天环境养成的,小子也是无能为力,只是这次十万火急,小子如果不能冲破穴道,我朋友就有性命之忧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叔你作为仙家正道,在情在理都请帮助则个!”
赤松子又冷哼了一声:“仙家正道!哈哈!我赤松子给他们仙家做了几千年的鹰犬,到头来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仙界魔界,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在争斗不休罢了,更何况,我为什么要帮一个禁锢我的人救一个小鬼?”
“大叔,你这话好像不太对吧喂...”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这不是明明你要夺取我的身体连大哥为了保护我才给我赤灵石母项链的,你这不是那什么...倒打一耙么...”
赤松子苦笑道:“连草木...这家伙千年来还是这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一个无牵无挂的散人怎么会明白?”
“小子倒以为,连大哥此举也是为了保护大叔您,您元神未复,如果强行夺了我的身体,一定忍不住去跟昊天火拼,到时必定是同归于尽之局,魔尊除了昊天以外还有四个徒弟,就算您跟昊天同归于尽了,一样无法阻止魔尊再临,还白白赔上了我这条无辜的小命。大叔都过了几千年了,几乎可以看透世间的一切,为什么就唯独执着于自己呢?”
赤松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吧,不过我跟昊天的死仇,是怎么也解不开了的。而且连草木也知道我没有龙心在身,光靠焰魂是无法冲破石母封印的。小子,希望有朝一日你修行能有所成,现在我们也只有灵人合一,才能应付冥界的下一次进攻了!”
“那,大叔你是肯教我怎么才能凝气成针了?”我的心热了起来。
“凝气成针还不简单?”赤松子有些不屑地说道:“不过以你目前这身半吊子修为,要强行压塑是不太可能的,不过你可以利用真气的旋转,当真气的旋转到达一定的强度以后,自然而然就穿破阻滞的淤血了。”
我靠!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个傻逼居然想不明白!赤松子大叔一语惊醒梦中人,不能变成针线,变成电钻不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么!
“多谢大叔提点,令小子茅塞顿开!小子有空一定常来看大叔,赔大叔聊天!”我真心诚意地对赤松子谢道。
赤松子苦笑道:“不用谢我,这就当是我报答你把焰魂送回来给我吧!”说完他爱怜地抚摸着那只凤凰的头。凤冠上是燃烧着火焰的,可是对大叔来说就像抚摸羽毛一样。
“啊?我什么时候...”我还是不太理解,还想问两句,赤松子却突然有些不耐烦了:“不必多言,你去吧!”
说完袖子一挥,一股炙热的劲风袭来,我一下从床上醒来。我感觉气海里的真气像出自本能般旋转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丹田。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只剩五个小时就到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