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没看到已经惊动到小区居民了吗?说不定警察就要来了,还不快走。”
贼匪对于警察两个字十分敏感,一听到脸色立即大变。
国内没有取消死刑,像他们这些亡命之徒被抓进去,就是死路一条窒。
他当然还不想死,而他现在右臂上也被开了个洞,疼痛不止,连武器都握不住,别提跟警察火拼了。
“把蓝歌母女拖上车。你去逮大的,我来弄这小的。”
大蟒不想空手而归,Boss的行事作风尤为狠辣,事情办不成,也没好下场。
他俯身要把孩子从虞骁怀里抓出来,虞骁痛得弓弯了身躯,满头淋漓冷汗,一手捂着灼痛的下身,一只手紧勒着小女孩的腰身不肯松手。
“你特么再不放开?信不信我再赐你一脚?”大蟒咬牙切齿恶毒地道。
榴莲在大哭,虞骁痛得不行,又受了大蟒两拳头,痛到蜷曲的手指也快抓不住榴莲的衣服……
火狐过来,擒住了蓝歌。
蓝歌不肯走,痛哭出声,向周围群众恳求,“帮帮我们,求你们了……”
可那绑匪如此凶残,这破旧的小区中连个保安都没有,谁都站得远远的不敢上前,有些麻木的人掏出手机把这幕给拍下去。
火狐吓唬道,“再不走信不信老子把你弄死?”就揪着双腿无力的蓝歌,一步步将她拖向那辆黑色面包车。
“你们在干什么?”
终于有个好心的白须大爷上前帮忙,大爷平时喜爱太极,身手不差,而那受伤的大蟒自不是他对手,他将落在大蟒手里的榴莲夺了过来。
此时,警鸣声由远及近传来。
火狐二人登时大震,“糟了,警察来了,快走。”
连蓝歌都来不及塞进车里,慌张地跳上了驾驶座,大蟒也是跌跌撞撞上了后座。
火狐也真是慌了,毕竟绑架是重罪,手忙脚乱地倒车时不小心撞了车后的垃圾桶,又瞥了眼后视镜,发现警车已从小区正门开了进来,幸亏这小区还有个后门,来时把路线摸清楚了,他一脚踩下油门,往后门开向驶去。
来了两辆警车,一辆去追了那辆黑色面包车,还有一辆在事发地停下。
听着警笛的声音,蓝歌心稍稍安定。
看向在老大爷怀中的女儿,嘴角轻轻扬了扬,总算女儿幸免于难,可再看向快痛得痉.挛的虞骁,若非男人脆弱的地方受伤,他也不会痛得在地上打滚的气力都没了。
她咬牙,拖着疲乏的脚步艰难地走过去,一下跌跪再他身旁,含泪看向他,他痛得唇白脸青,真教人担忧心疼。
几乎不忍再碰一下他,但蓝歌还是紧握住了他手,给他信心。
“阿骁,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把你送进医院。”
……
医院。
田澄和虞骁都被送了进来,田澄只是被火狐击晕了过去,醒来后无大碍,现在在病房休息,就是虞骁情况不太妙。
他的右睾.丸被踢破了,现在人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进去前,医生说伤得很严重,有可能姓功能保不住。
蛋蛋是男人的性腺,失去蛋蛋,等同于不再是男人。
蓝歌心急如焚,虞骁是因为保护自己和榴莲,才会变成这样,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祈祷他能平安无事。
不知几个小时过去了,蓝歌坐在手术外的椅子上等待着。
一晃眼就到了下午,楚楚给她送了盒饭过来。
蓝歌看了看她手里的塑料袋,“楚楚,我什么都吃不下。”
楚楚心疼地看着蓝歌,“大少奶奶,多少还是吃点吧。虞先生出来也不愿看到你这样子呀。”
蓝歌想想也是,阿骁待会从手术室出来,还得她帮忙照看着,她不能累倒了。
蓝歌接过她的饭盒,打开了吃了几口,只是口干舌燥的,这饭又硬,她着实没设么胃口,就简单扒了几下。
“对了,席云峥说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联系过大少爷,他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而且警方那边也抓到那几个歹徒了,这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蓝歌恍恍惚惚地点点头,这案子一定要尽快解决,那几个人只是幕后boss的手下,曾经追杀过席云峥一次,这次却是冲着她们母女来的,要是不将那幕后之人抓到,
榴莲很可能还会有危险。
这时,手术灯按下,蓝歌急急起身,将盒饭放在椅子上。
扭脸往手术室看去,没一会儿玻璃门打开,护士推着虞骁从里面出来。
她快步上前,跟主治医生询问情况,“医生,手术怎么样?”
医生将口罩拉下,眉头拧了下,“右边那颗睾.丸是保住了,但伤得太严重,阴囊和输精管受损很严重,只怕以后——”
医生一顿,蓝歌更觉不妙,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以后什么?”
“没有姓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