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时间不早了,我真没事,都休息吧!他今天找我只不过是再次强调一下,我们之间已经形同路人的关系,仅此而已!”依依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隐隐作痛。
安娜觉着这件事真是讽刺,这冷云天这么晚了大张旗鼓把依依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掳走,就是为了再次起强调这件事,这事儿他昨天不是刚和依依达成一致的看法吗?犯不着今晚在跑来强调一次,简直是借口,骗鬼呢吧?
“依依,这冷云天真是病的不轻,恐怕和你再次摊牌是借口,想趁机见你是真吧?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真要是这个大少爷心血来潮隔三差五就来和你告别这么一次,你就别活了!有钱人任性,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可是我们赔不起,耗不起啊,你的身体根本就不允许你情绪大波动,这冷云天见你一次,就意味着你的情绪又波动一次,难道你想因为他让你肚子里……”
“安娜!”依依厉声制止安娜继续说下去,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肚子里还怀着冷云天的孩子,“安娜,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今天是他最后一次!我很累的,真要去休息了,安娜有些事儿还是那句话,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安娜知道依依是不想她怀孕的事儿让冷经天知道。
依依刚进了卧室,冷经天就凑过去,神秘地问道:“安娜,你刚才再说什么,依依姐的身体怎么了,她肚子怎么了?”
安娜一把把经天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从自己眼前推开:“没,没什么,她肚子吃坏了,疼!”
冷经天自讨无趣地嘟了嘟嘴。
大概在楼下过了几分钟,冷云天情绪才缓和过来,他怔怔地看着车上那个还插着蜡烛的提拉米苏,他轻轻捧起蛋糕拿掉蛋糕上的数字蜡烛,然后含着泪一口一口地吃着蛋糕。
他很少吃甜点,这巧克力味儿的提拉米苏入口即化,甜中带着一点点苦涩,冷云天慢慢把这块儿蛋糕吃完,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依依,对不起,依依,再见!”
与此同时在紫枫阁会所里的总统套房里,终于在浴室哭够了出来的幕彦夕,却是发现冷云天早就不知所踪。
这大少爷最近是出逃上瘾了吗?
不管在医院还是在会所,他乐此不彼一遍一遍地出逃。
他不会是又去找白依依吧?
幕彦夕觉着自己都快崩溃掉了。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去拨冷云天的号码,手机铃声却是在房间里。
幕彦夕抹去眼泪,想要给前台打个电话问问,又觉着会被会所里人笑话。
幕彦夕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抱着腿任由泪水成灾。
“彦夕,你怎么还没睡?”冷云天的声音在幕彦夕上空响起。
幕彦夕抬起泪水涟涟的双眼,却是看到冷云天就站在自己跟前。
她一把抱住了冷云天的腿,哭的悲恸:“云天,你刚才到底去了哪儿?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害怕你跑出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云天,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好吗?”
看着那个平时骄傲的像是一个公主一样的幕彦夕在自己脚边哭的那么卑微,冷云天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缓缓蹲下身来,轻轻拉起幕彦夕:“不会,再也不会!”
幕彦夕抬起水汽迷蒙的双眼,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云天,真的吗?你以后不会再离开我,也不会再去找白依依了,是吗?”
冷云天点点头。
幕彦夕的心这才跌回肚子里。
只要冷云天不再去找依依,就好。
“好了,彦夕,不早了,早点休息!”冷云天安慰地拍拍幕彦夕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幕彦夕破涕为笑,像个听话的孩子般点点头,“云天,你也早点睡!”
“嗯!”
幕彦夕重新回了洗手间,把脸上的泪水清理干净,又在脸上细细地拍了乳液才出了客厅。
冷云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缓缓地吸着烟。
烟雾缭绕在他浓密的发间,久久不愿散去。
幕彦夕想要喊他一声,又怕打扰到他,让他不高兴,只得转身进了卧室。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等到烟灰缸里已经散落了好几个烟蒂,冷云天才回了卧室。
幕彦夕并没有睡着,她一直等着冷云天,直到黑暗中感觉床的那一头陷了进去,才知道云天躺在了她身边,但是却只在大床的那一头,离她很远,黑暗中幕彦夕望向他宽阔的脊背,心里有些酸,但是想到现在和他共处一室,并且同床共枕了,又在酸涩之余,滋生出了一种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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