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宇文士及胡子,都气的翘了起来,一旁的宇文禅师急忙开口,拦阻欲要发火的父亲。
“在下宇文禅师,堂弟,嗯,魏阳,你父魏玄出自魏国公一脉,你不会不知吧?”
“嗯?的确,父亲曾与我言语过,不过并未对我多有提及。”
在魏阳的记忆中,魏玄与他在一起,交流的时间并不多,时常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不知何去何从?总是那般的忙碌。
而家族之中,多是臣属部从,更是不敢多言主人之事。这也造成他并不知晓,魏国公指的便是宇文述,而魏国公府便是宇文家族。
“这,难怪,我与父亲便是魏国公府之人,而魏国公乃是祖父宇文述。大伯乃宇文化及,二伯乃宇文智及,此乃我父排行老三,你的三伯。而四叔乃是庶祖母所生,当初因祖父出战边疆,欲要为家族留有香火传承,这才被庶祖母带走返回母家。可是这一走,便是了无音讯。”
“我父是够知晓身份?有为何不归入宇文家族?”魏央此时也是迷惑,不知道对方的话语,是否尽是实言?
“堂弟莫急,我这便为你解惑,十余年之前,四叔来到咱们府中,祖父更是为他,举行认祖归宗大典。本想让四叔恢复性命,可惜四叔为了纪念庶祖母,仍然执意以魏玄为名,祖父劝阻不能,只好无奈答应。不过四叔在族中,仍然有另一个名字,便是宇文玄及。”
见到宇文禅师露出疑惑,魏央还真是想起,家中奴仆尊称父亲为玄及,魏央误认为这是父亲的字,还真是未曾想到,这才是父亲的真名。
见到魏央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宇文士及与宇文禅师两人,也是相互望了一眼,心中纷纷显露无奈之感。看来这四叔还真没打算,把他的一支族人,彻底纳入宇文家族之中。
“嗯,魏阳,你的名字也在族谱之中,乃是家父亲自为你所立,唤为宇文承阳。”
承乃是宇文家嫡系子孙所用,可见老爷子宇文述,对于魏玄一脉的器重。不过宇文士及的话语根本无用,魏央对于这其中的隐晦,还真是毫无所知。而就算他知晓之后,也不会接受这宇文承阳的名字。
“不,我依然以魏央自称,央乃中央的央,并非阴阳的阳字。”
“嗯?”
一时间,宇文士及与宇文禅师彻底傻眼,魏玄是宇文家的另类,令家族之人不能理解。而现在他的儿子,更是奇葩一朵,连老子起得名字,都不愿意接受,甚至重新改了名字。这种事情传出去?只怕又是其他家族一大笑谈,只怕宇文家这面子,算是被这爷俩丢尽了。
“这事情你父亲可知?”
“并不知晓,我这次来乌斯藏国,便是为了寻找父亲的踪迹?不知你们可曾知晓?”
魏央说完这句话,看向宇文士及两人,更多的则是扫了一眼李虎。经过小天的告知,魏央已经明白,当初方通欲要斩杀自己,便是这李虎下令而为。
最主要的是家族的满门被杀,皆与李虎脱不了干系,脑海中记忆点点滴滴的汇聚,满园皆是一片血海之象。
那不足十岁的弟弟,倒在血泊之中的惊恐。伴随自己成长的老奴堂叔,那死不瞑目的双眼,似乎在质问着苍天不公。
儿时陪伴自己成长的阿虎,忠心耿耿的家臣护卫,那残破的身躯,一切一切悲惨的画面,就这样冲击魏央的心弦。若不是因为魏央转生之故,只怕此时已经按捺不住,直接纵步向对方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