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最后定宗不顾危机,亲自前往南疆,与各大宗、教、派、门之主,阐明事实真相,只怕驭兽宗将会与南疆成为死敌。
那时候的定宗行事光明磊落,与今日所为所举,真是天地之差,想到此处定坤也是心中黯然,不知道定宗为何变成如今的模样?不过逝者已矣,一切都成过往云烟。
毒龙谷也因此事,被南疆各大宗、教、派、门厌恶,甚至被驱除南疆,差一点灭了传承,这便是毒龙谷与驭兽宗的恩怨。如今驭兽宗已经灭门,早已不复存在当年的地位,这毒龙谷之事,也就算了吧。
“哈哈,我就说定兄,一定不会心中含恨,天残还不谢过定兄大度。”
一旁的天残急忙滑动轮椅,快速来到定坤面前,低头行了一礼道:“谢,定兄不记过往,我毒龙谷记得定兄的恩情,只要来日所需,必定不辞远近,前来还报此恩。”
这天残便是毒龙谷眼下的谷主,毒枭与其子已经被斩杀,算是谢罪于宗门,早年的仇恨对于毒龙谷来言,记得不如忘记的好。
有魏央这一层关系,虽然驭兽宗已经势落,但是李唐的亲密,要远远超过毒龙谷,天残也愿意见到两方,放下恩恩怨怨,好在李湛旗下谋利,令毒龙谷再现往日的辉煌。
“罢了罢了,往日的过往,全当做没发生吧,眼下驭兽宗已经灭门,我舞峰一脉虽存,但与毒龙谷的恩恩怨怨,我也不会与弟子所言。”
“是了,我毒龙谷也剩下残字一脉,这恩怨从未有过。”
两人相视一眼,纷纷从各自眼中看出笑意,果然是聪明人好办事。当即天残回归本位,已经住口不提此事了。
“定兄,你看?”
“蜀王,欲要推举天残为盟主,只怕不能以毒龙谷的身份。”
定坤见到李湛再次开口,必定是希望他相助对方。若不然也不会充当和事老,化解驭兽宗与毒龙谷的恩怨,更不会三番五次的与他示好。
“自是当然。”
“而且不能暴露毒龙谷施毒之术。”
“定兄,放心,绝对不会。我这些年潜心杂学,擅长机关之法。”
“嗯?这不错。不过机关之法实乃不足,我会抽出三只灵兽,助你一比之力。”
“定兄,谢谢定兄此举,不过那灵兽?”
“三只法兽,用完即还。”
“好。”
虽然还要还给对方,不过能得到三只法兽相助,天残大有可能成为盟主,震慑汉中群雄,从而掌控巴州,亦或是汉中各大宗门。到时候毒龙谷便是改名换旗,也能有所传承,天残自然乐的看见此果。
“如此说来,这盟主之位,只怕大有希望,今晚设宴谢过定兄帮扶。”
帮扶天残成势,便是帮助李湛增势,也就是增加了李唐,在巴中的掌控力,这些宗门弟子数量不少,若是他们愿意归于李唐,那巴中的平民百姓,根本不足道也。再有李唐素来亲民,只要此事一成,整个巴中地区,那些隋朝的先老们,再无抵抗李唐之力。
三方暗自制定策略,自然是各自满意,当然定坤也不是什么善人,这种为门下弟子谋利之时,怎能放过如此的机遇?
毒龙谷的毒丹得了数瓶之外,其解毒之灵丹那更不用说,自然是样样俱全。而巴中势力的分配,定坤也是插上一脚,得到两人的许诺,为弟子谋了一处宝地,也算是有了一处落脚之地,可以保护驭兽宗薪火传承。
定坤心中虽然好奇,两人为何如此笃定,难道真的有十全的把握,可以对抗拜月教如此强势?但是两人不说,定坤也不会去问,只等结果一处,便会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何必此时相问,若是外泄被他人知晓,必定会引起对方的猜忌。有时候不知道,远远要比知道还好。
就在巴州城灵师匆匆前来之时,远在北方山麓的一角,轰然一处地表塌陷,那突然出现的深坑之中,一人一兽缓缓向上升起。
“啊,可算见到天日了,大黄,咱们赶紧找一处江河,洗洗这身上的污垢吧。”
一脸尘土的魏央,能再一次见到这青天白日,真是心中豁然开朗。而身下的大黄却微微摇头,内心暗自腹语:自己可不脏,倒是这个主人,浑身恶臭无比,还是赶紧找一处水源,供其洗漱一番,免了自己的鼻子受罪吧。
四蹄翻飞,大黄通过空气的湿度,直接向北方奔行。时间不长,便寻到一处小河,等到魏央下水之后,直接落到远远躲去,显然不愿再令鼻子受苦,如此举动令魏央,也是莞尔一笑,直接收回了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