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潇说话，橘枳心里忍不住冒出这个念头，可她偏偏又看起来还没到那地步。

“你问吧！”

转头看向酒保，王潇嚷嚷着：“再来两杯！”

酒保犹豫了一下，旋即往橘枳那边看一眼，这时候还是听这位清醒的小哥的话比较好。

知道王潇还没醉，橘枳当然不可能让酒保拿冰水糊弄她，只能点头，于是两杯再度被放到面前。

拿出来一口灌下去一半，王潇说：“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改主意……”

橘枳一怔，“什么改变主意？”

王潇没看他，手上的杯子缓缓放下，“职业联赛！”

——这个问题以前回答过吧！

橘枳是这样认为的，现在被再问一次，他也不妨再说一遍，说的内容可能和以前相差甚远。

“你想知道？”

“嗯。”

微微一笑，橘枳开口，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东西，不妨一说。

“你可能知道，我对职业赛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所以当初你邀请我的时候，我没有答应你。”

旧事重提，王潇莫名感觉有点不爽，怎么说自己当初都是找上门去邀请，这家伙竟然还那么不给自己面子，真是可恶！！！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在这里，我可以接触到我想要的东西！”

王潇眯着眼睛看橘枳，“完全潜行，对吗？”

橘枳：“嗯！”

有点费解，王潇把滑落下来的发撩回去，“那东西对你很重要？”

橘枳：“嗯。”

又换来一杯，王潇真是像喝白开水一样，把吉普森往下灌，看她如此“豪爽”，橘枳略微感觉头皮发麻，要是待会儿她醉得走不动道，怎么办？

“完全潜行……你到底想干嘛？”

伸手拦住王潇再去要一杯，橘枳说：“别再喝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把橘枳的手拍到一边去，哪怕王潇现在已经有点迷糊，她也不可能会吃橘枳这种哄小孩的把戏。

“我心情不是太好……别打扰我！”

——这是撒酒疯的前奏吗？

橘枳叹息着，明明这是家伙主动要自己跟她出来喝酒的吧，怎么感觉现在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又多余，还碍事的人吗？

“你心情为什么不好？”

王潇一只手撑着头，白了橘枳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嘛！快，继续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拷问还在继续？

当说到这个问题，橘枳的思绪不由将记忆往前翻篇，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痛苦和伤感浮上来，橘枳也开始加快喝酒的节奏，一杯接一杯。

而他们两个人面前快速增加的杯子让其他人都把眼睛看直了，拿这玩意儿拼酒，你们真是牛逼！

“我非要说吗？”

“嗯！”

“为什么？”

“哈哈……因为……这是我说的！”

……

橘枳跟王潇“打太极”，时间被消磨，他们摄入的酒精也过量了，于是两人都变得晕乎乎的，一些以往不能被提及的东西也在这时候被说出口。

一只手撑在吧台上，另一只手搭在橘枳肩上，身体倾斜到橘枳面前的王潇很费用力地晃动他的身体，“快说……快说……快告诉我……”

笑了，只是双目中充斥着与笑容截然相反的情感，橘枳抓住王潇晃动自己身体的手，扒下来。

身体没了支撑，王潇一下栽到橘枳的怀里，头顶着他的胸口，“快说……快说……”

被这声音催促，橘枳笑容更加灿烂，也更加难看，比哭还难看，低下头，贴到王潇的耳边，他低声说：“我想要……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