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想我咯?所以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先告诉我吧,伟坤离开之后你有没有遭殃?”
“我嘛……”
景黛儿没想到坤叔动作这么快已回伦敦去了,想都不想拒绝和他通话。她此刻人还在鹰堡,对于鹰堡混球少主的规定还是要遵守,不然……
浴室里的水声不知何时停了,费夜鹰擦着头发出来,乱乱的墨发点缀在头上,肌肤如云。看到景黛儿低声和别人通话,怒从中来。
走过去一把抢走了手机,粗鲁的挂断扔到地毯上。“你这么耐不住寂寞?我只不过是中场休息一会儿,你就忙不迭给那个男人打电话?”说完,他森冷墨色凝了她一眼,转身朝卧房门口走去。
景黛儿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抚了把脸,这个男人果真翻脸不认人了。对她已经全然没了半点温意。
她只期待天快点亮。
……景黛儿勉强睁开双眼,仔细瞧着身边的人。他那好看的睫毛,垂在眼眶边沿、盖住了恶魔般的眼眸。
鼻息浓浓,睡态却恬适淡然。
男人似乎没有觉察到她这么早醒来,依旧睡得沉稳。
面对安静沉睡的俊美男人,她突然心又不甘,怯怯的轻抚着他的脸庞,再多看一眼,再看他一眼。以后说不定景费两家的百年感情真的会因他们俩而冰裂。
泪光在她眼中闪烁,她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脸,几乎激烈的吻袭上他的薄唇,轻轻柔柔咬着他。
装睡的男人浑身一震,双臂将她圈得更紧,悄无声息回应她的索吻,心下一紧:难道她舍不得他?
不过……果真如此的话,他势必要出狠手,让她永远臣服于他!
“嗯……你……”男人故意装出很吃惊的表情睁开一只眼睛咕哝。
景黛儿听到男人发出的单音字,一脸尴尬的松开他,迅疾又垂着卷翘的睫羽,埋在他面前不说话。
费夜鹰舔了舔唇霸道的说:“天都亮了你赖着我?”
“谁赖着你了?真是不要脸。”
景黛儿一脚踹开他,娇弱的身子自他面前滚了出去,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走进盥洗室。
留下一脸懵遭的男人朗声笑起来。
不多久之后,他们还是遵照双方前一晚交涉的约定来到伦敦,办理离婚手续。
他们不久前才来申办结婚,现在又来申请离婚,弄得工作人员亲切的关照他们道:“你们为什么不多生活一段时间考察一下对方呢?”
办公大厅贵宾室里,费夜鹰脸色淡淡地问:“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用。”
“那你别忘了和我的约定。”男人依然保持恬淡,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样,签下大名,然后又拿起来一瞧,唇边浮上诡异的笑。
景黛儿不愿多想男人此番特别奇怪的表情,依照他们过去朝夕相处时他对她的宠爱,不应该是这样啊?
难道是她实在太无趣?所以他也厌倦了?
男人没给她过多的思考工夫,办完匆匆消失在她眼前。
景黛儿独自回到苏黎世,坐在办公室分别给两家长辈打电话汇报时,双方父母都震惊到惊慌失措。
“黛儿,你为什么要提出和夜鹰离婚,难道你真的爱上了伟坤?”贝明明从女儿简洁漂亮的语意中嗅到了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