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雷闵听了,则是心领神会,立即明白了几件事:第一,雷扬建来了之后虽然有被盘问过,但是雷扬建什么也没有透露,所以玄灯真人其实也还什么都不知道,而唐伶对于蓝山圣教,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所知不多。
第二,地上跪着的人便是药庐曾经的大弟子杜季同,雷闵虽然没有见过杜季同,不过雷扬建当时跟杜季同之间有过交易,说好由杜季同设计将唐伶引到埋伏地点,由庄丕等人动手对付唐伶,而杜季同则是希望得到唐伶的绝学“金针二十四式”,这件事情雷闵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同时雷闵也知道,杜季同此人根本就不清楚,蓝山圣教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走漏的风声,却是不得而知,但雷闵此时却是安心了不少,因为他知道玄灯真人掌握的情况必然不多。
瞬息之间,雷闵已经镇定下来:“掌门师兄,你这样未免就太过冤枉人了吧!你说扬建和蓝山圣教有关系,岂不就相当于是在说雷某跟蓝山圣教有关系?掌门师兄这样说,雷某虽然深感震惊,却也不知如何辩驳,不如请师兄拿出证据来?”
玄灯真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指着跪在地上的杜季同,道:“此人名叫杜季同,你可认识?他指证雷扬建与其勾结,想要谋取唐道友的绝学‘金针二十四式’,最后功败垂成,被另一弟子秦双擒获,这才阻止了这样一宗弑师惨剧的发生!杜季同,你刚才所说的,是否便是这番情况?”
杜季同被秦双关在寒泣峡好一段时间,早已精神委顿,此时只能频频磕头谢罪,道:“弟子该死,正是这样!”
玄灯真人冷冷的看着雷扬建:“如今有人证在此,雷扬建,你还有何话说?”
这一次,玄灯真人却不再提蓝山圣教了,雷闵一边暗中冷笑,一边又在心里大骂秦双,恨不得现在就将其抓来,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当然,他这时候是不可能在脸上表现出丝毫恨意的,只是脸色一沉的说道:“若是掌门师兄有什么得力的证据可以证明此事,那雷某也无话可说;但若是仅仅凭借一个对雷某有意见的弟子所说的一些话,就要逼迫雷某爷孙俩承认一件如此荒唐的事情,恐怕就有些没把雷某当回事了吧!”
“哦?”玄灯真人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是说,你与杜季同之间有过嫌隙?可他是雪岚峰药庐的弟子,是唐伶道友的门下,怎么会对你有什么意见?”
虽然还是在追问,但是非常明显的,玄灯真人的口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雷闵假装怒哼一声,看着杜季同说道:“此子曾经来找过我,说是要转到我狼居峰门下,被我拒绝,想不到他狼子野心,竟然会想要做出弑师的恶行,现在居然还想嫁祸于我和扬建,如此可耻之人,留他在这世上丢人现眼么?!”
话音刚落,竟然跨前一步,当着玄灯真人的面,直接一掌拍向杜季同的天灵盖!唐伶在旁边一看,连忙喊道:“不可!”可惜的她此时已经武功全失,哪里能阻止雷闵动手?
可怜这杜季同还想不明白雷闵在说的是什么事情,就被雷闵一掌劈碎了脑颅,连惨叫都没来得及,便一命呜呼,见了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