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看过整个大帐以内,没有看到皇太极的踪影。直直看向案前固伦额驸,张口就问:“皇太极在哪里?”固伦额驸见金寓北面色冰冷,语意愤激,不禁吃了一惊。
不独固伦额驸,帐中众人看金寓北神色,听他没来由地问出这么一句,俱都讶异不已。就连金寓北掌控之中的大汗也是猛一愕然。
金寓北见固伦额驸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接着转首直视大汗,大声问道:“皇太极何在?我师妹被皇太极劫持到了哪里?”
此言一出,大帐之内一时间静得毫无声息,接着,人人面面相觑,私语起来。“八爷掳走了金壮士的师妹?”、“岂能有这种事情?”、“四贝勒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扬古利更是叫出声来:“大汗,是四贝勒掳走了金壮士的师妹!”言下之意,金寓北并不是妄闯大营,不能追究其罪责。他幼时复仇,即食仇人血肉,历来心胆如铁,哪曾为一个人求过情面。但此时所言,明明就是在为金寓北开脱。
见金寓北如此言语动作,大汗已约略明白金寓北所为何来。直到此时才开口说道:“金壮士,八阿哥劫走了你家小师妹?”
金寓北听他这般问自己,将左手弯刀丢在几案上,探手入怀,一把扯出一领建州兵士的战袍,抛在大汗身前几案之上。案前固伦额驸等三人与案后大汗都看到,战袍上有刀剑斫破的长长口子,且片片污血都冻干在了上面。
“飞虎营!”扬古利又叫了出来。在他的心里,竟暗暗在为金寓北开脱,切盼他别是师出无名、妄闯大营,那样罪过会小一些。是以一看到那抛在案上的战袍,即刻不自觉地叫出来,那是皇太极部下飞虎营兵士的战袍。
案前固伦额驸、费英东、舒尔哈齐与左近众人,都已看出是飞虎营的战袍。只是心中都感不安,齐齐抬首看着大汗面色。
大汗此时已是镇定如常,仰面向金寓北问道:“金壮士,是你亲眼看到了四贝勒劫走了你家师妹?”金寓北眼光扫过帐中诸人,冷冷回道:“金某并没有亲眼看到。若是金某错怪诬陷了建州四贝勒,金寓北定当自缚手脚,要杀要剐,听凭四贝勒发落。”
金寓北随即转首对大汗道:“请大汗叫出皇太极与金寓北对质。”
大汉道:“金壮士,我建州四贝勒被本汗遣到白河以东、长白山下,与三贝勒一起迎接护卫朝鲜使臣,如今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