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一道怒吼之声传出。
发声的是一名瘦削男人,发丝散落,盖在面上向后掠去,他背后一柄缺口断刀,刀柄拴着铁链钢索,尽头被他死死攥住。
在连绵的阴雨之中,一道身影站立着,面色冷峻的闭着双眼,没有撑伞,将伞尖轻轻杵在地上,就这么孤零零的,立在道的正中央。
这人明显是等着人,身旁没有人,身后也没有人。
他孤身一人,浑身上下却是散发出森然的寒意。
寒意比这秋雨更寒。
他没有任何的兵器,只有一把伞,却是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他似乎随时可以暴起杀死任何人。
“白大统帅为何如此着急啊?”
冰冷的声音传出。
白方的眉头不由皱起,旋即舒展,缓声说道:“你们还真的是无孔不入啊。”
“你必须死,如此废些功夫也是值得。”
男子轻声道。
白方点点头。
抬起头看向昏暗的天空。
“将军,你先走。”
一道声音响起。
细微的锁链轮转声音响起,那瘦削的男子动了,攥紧了手中的黑铁锁链,栓系在另外一端的刀柄连同刀身,开始不断震颤,大雨马蹄声音当中,身后两位同袍面无表情的同时攥刀,低下头来看似若有所思,实则准备接下来一触即发的厮杀。
长刀切破雨帘,斩杀向那拦路之人。
最先动手的瘦削男子身躯冲出,将全部的力量灌入到长刀之中。
他力求最大的威力,防御之中却是破绽百出。
这完全是搏命之法。
他可以死,白方却是不能出半份意外。
他死了不过是多了一块墓碑而已,白方死了恐怕天盛的半边天就塌了。
“找死。”
那站立的声音吐出生硬的两个字,拧起那一柄唯一的伞,身躯倏然而动。
拎伞如拎剑,拖伞如拖刀。
那柄伞的长柄之处,响起扭转的轻微声响
瘦削男子发出一声怒吼,重刀劈砍而下。
一瞬间。
那人左手手腕向下滑去,掌心拖住剑柄,咔嚓一声,伞骨侧转,寒冷的剑锋倒映出一抹雨光,最后一步之后,有一道身影高高跃起。
双手持伞,犹如长棍。
悍然横扫。
下一刻。
瘦削男子的重刀被击飞,朝后倒飞而去,伞中威势的不减丝毫,蛮横而不讲道理的砸出,瘦削男子顿时在这阴冷的秋雨之中滑行跌出,胸腔的骨骼全部断裂,大口的鲜血吐出,昏死过去。
手中的伞微微一抖,一柄利剑赫然出现。
看似简单普通,用来挡雨雨伞之中居然是藏着一柄剑。
一柄杀人的剑。
“杀——”
“杀——”
余下的两名军中好手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利刀出鞘,催动胯下的战马开始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