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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觉双手合十，冷声道：“阿弥陀佛，灵觉恳请灵石师兄向家师道歉，善哉善哉。”

灵石心中暗道：这…这算什么？你一个天生废体之人，居然敢让我道歉！让我一个炼体境二重的人向你这个废物道歉？你配吗？

灵石一脸不屑的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语，难道师弟觉得师兄说的有何错误吗？师兄陈述的，不过只是事实而已！你们师徒皆是废物。”

灵石再度说道，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厌恶。甚至说都没有丝毫的隐藏，直接当着小灵觉的面，说出了这番话。

甚至连他都没有注意到，小灵觉的双眼，在这一刻，变了。

是的，小灵觉的双眼，在这一刻变得猩红。不过却不是什么所谓的入魔。而是因为……念想。

因为他想到了一幕，就在自己昏迷之时，师傅居然跑去跟他一向不和的定远大师借用佛舍利，若不是为了自己，师傅怎么会放下脸面？

想到师傅被刁难的那一幕！想到师傅苦口婆心，死死哀求的那一刻，小灵觉握紧了手中的小拳头。

“师傅，公道若在弟子这边，这么做的话便是对的吧！”

小灵觉淡淡道了一句，闭起双眼，默默转身。却无人发现，在小灵觉转身的瞬间，有一点晶莹，从其双目之中滑落。

“灵石师兄……你说我……废物？还污蔑了我师傅？”小灵觉冷漠问道。

小灵觉怒了，这一刻的他，选择了面对。这灵石的表现，已经让他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自己逃避，就能够避免得了，同样也不是自己容忍，就能够换来对方的理解。

或许只有一战，能找回丢失的尊严，暴力虽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暴力却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故而，在这一刻，他决定坦然面对。

不为其它，只因…他是慧能大师的弟子……哪怕是得罪了定远大师的其他徒弟，为了师傅的尊严，他也要勇敢的站出来，虽千万人吾亦往，也不过如此吧！

这就是小灵觉此刻最后的诠释。因为当他站出来的那一刻，便已经说明，他要面对整个流光寺定远大师一脉。

“不不，灵觉小师弟，你误会了，我怎么会说你废物呢？虽然我们暂时是师兄弟。但是，等你师傅一旦圆寂，我师傅可能会将你这无用之人赶出寺院，我怎么又会在乎一个流光寺没有关系的人呢？”灵石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眼前的灵觉在转身之际，为何会发生这种明显的变化，恍若判若两人。譬如说，如果之前的小灵觉，是一只任人驱赶的困兽。那么如今，就是一只，已经跃出囚笼的雄狮。

这种突兀之感，让灵石心中发寒。但一想到如今在两个师弟夸下了海口，他便觉得，不能丢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