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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悠悠，黄流滚滚。

崖岸高高盘古松，巨石成瓣化莲花。

古松上，幼禽欢歌。巨石畔，仙乐齐鸣。

山风吹拂，撩起青丝几许？衣袂飞舞，拂去半江忧愁。

当赤阳当空时，二青慢悠悠回到了华山。莲花峰上，四周云海腾腾，仿佛那酷烈的骄阳，也无法刺透那层层雾纱云海。

待一曲凑毕，二青按下云头。

两女看了他一眼，杨婵不动声色地拉出棋盘。

“岑公子，来一局！”

二青唇角抽搐，这是不打算放过任何可以虐他的机会啊！

但有求于人，二青却也只能‘舍命陪仙女’了。

端坐于棋盘，二青持子落枰，入耳声脆。

思忖良久，正准备问询，结果才发现，杨婵已经开始虐他了。

“岑公子，你本就是新手，若是还这般心不在焉，转眼就输了！”

二青闻言，失笑道：“本就非是你的敌手，输了也不丢人！”顿了下，他才轻轻咳了咳，壮着胆子问：“在下可否问公主一个问题？”

坐在二人身边观棋不语的大白，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坐在茶几旁泡茶的小狐狸，也抬起了头，而后狐爪一拂，便见三杯茶水朝他们三人飞去。

杨婵挑了下秀眉，头也未抬，随手便接过小狐狸从身后挥过来的茶杯，杯中清茶纹丝未动，“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她神情淡定地问着，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而后随手将茶杯向后抛去，那茶杯如有灵般，稳稳落在茶盘上。

“你可知，你家二哥当初在修炼那九转玄功之时，是否因有眉眼竖眼相助，才获成功？”二青持子，食指与拇指轻轻摩挲着，一手接过飞来的茶杯，轻轻放在棋盘外的石上。

杨婵闻言，不由轻笑，末了手持黑子，落在玉枰上。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退缩了呢！”杨婵笑道。

“难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二青讶然。

杨婵微笑道：“若你那只竖眼，也能像我二哥那样，可洞彻万物本质，我觉得，你有可能是这世间最有希望炼成九转玄功的第二人。”

二青闻言，剑眉微挑，持子落定，嘿道：“这世间，拥有眉间竖眼的，除了你二哥之外，可不仅仅只有我一个呢！”

杨婵持子轻落，微笑道：“那又如何？不论是那马王爷，还是那位王灵官，他们皆无肉身，拥有第三眼，又能如何？”

二青闻言，拍了下脑袋，这才想起，那些拥有第三眼的，基本上都是‘赫赫有名’之辈，而这些人，都已没有了肉身。

杨戬是肉身成圣，这里的‘圣’，并非洪荒流中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