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自己就能够趁着对方惊讶的时候,从猩红的血液之中突然袭击,先声夺人。
多好的计划!
可弗拉基米尔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看见了这满屋的鲜血,表现的比自己还要兴奋……
什么玩意啊这是——一个约德尔人?
作为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家伙,弗拉基米尔对约德尔人还是有所了解的,在天赋方面,这些毛茸茸的小矮子一般来说都有过人之处,但……也仅仅是比常人强一些而已。
在瓦罗兰,可没有哪个英雄史诗讲的是约德尔人的传说——不是因为这样没有市场,而是约德尔人真的没啥传说。
可是现在,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约德尔人居然挥舞着小小的法杖,打破了自己的寝宫的大门?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经过了最初的错愕之后,弗拉基米尔气势汹汹地引动了血色潮汐,寝宫之中无风起浪,血色的波涛呼啸着超维迦席卷而去,弗拉基米尔要碾碎这个打破自己大门的小老鼠!
预想之中的毁灭场景并没有出现,虽然血色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地卷向维迦,但在诡异的扭曲空间之中,浪头怎么都拍打不到目标。
维迦只是轻轻地一横手中的法杖,扭曲的空间就变得无限宽阔,任弗拉基米尔怎么折腾,都没有起到效果。
甚至在弗拉基米尔全力施为的时候,维迦还饶有兴致地询问了他一下“要不要选择臣服”……
臣服?!
维迦的询问恰到好处地冒犯了弗拉基米尔的逆鳞——对于弗拉基米尔来说,臣服是他最不能听到的字眼,这个词会让他想起过去的一段岁月,一段自己为了力量,不得不卑躬屈膝的岁月……
那时候的弗拉基米尔还只是一个王子,一个继承顺位无限低的小透明,一个作为人质被自己父亲亲手交给暗裔以表忠诚的砝码。
那时候的弗拉基米尔只能臣服,只能狂热地信仰,只能将自己真实的面孔掩盖在谄媚的表情之下——直到他亲手终结掉了那个自以为是的暗裔。
弗拉基米尔抹去了自己的这一段痛苦的回忆,但现在,维迦的用词让他想起了一点小小的碎片,对于弗拉基米尔来说,这种记忆碎片所带来的痛苦比之前被斯维因赶出不朽堡垒强烈一千倍、一万倍!
后者只是“游戏受挫之时小小的惩罚”,但前者却是他整个人最深的那个伤口。
怒极反笑的弗拉基米尔不再疯狂攻击,他将自己潜藏进了血色的潮汐之中,狂笑不止。
“臣服?!”
“桀桀桀桀——没有人能够让我臣服,没有人!”
“你的话惹到我了,小约德尔人,作为回应,我会给予你最高等级的痛苦。”
“你的血液将会背叛你,你的身躯将被扭曲,你的意志将被摧毁——而在最后,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你将会永远地溺毙在自己的鲜血之中,将所有的力量贡献出来,成为伟大永生的一部分!”
“现在……让我们一起,血流成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