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业火熊熊燃烧了三天三夜,孔雀王朝最后的皇帝在火焰中朝着孔雀王朝的首都方向跪了三天三夜。”
“当火焰熄灭时,将军下令士兵走出边关,杀死全部幸存者。”
“士兵们发现了被烧成琉璃的孔雀王,依然保持着跪拜的姿势。”
“那就是‘阎摩’的最初形态。”
“念其在最后的时光里,还心念母国,唐皇将琉璃像运回了国内,专门捡了个寺庙供奉,以慰藉其在天之灵。”
“那也是影缠寺最初的职责。”
“不知道是他因为唐国不肯放开关卡,坐视他被灭族之仇,还是受了混沌邪神的污染,随着时间的流逝,琉璃像从七彩琉璃色,逐渐变得黯淡无光,后来更是愈发的漆黑。随着时间流逝,唐国辉煌不再,当朝皇帝认为其为不详之物,命寺庙掩埋镇压。”
“当时影缠寺所在何地?”三藏大师突然开口问道,让沉迷传播的封无一吓了一跳。
“旧都长安。”永夜没有隐瞒的意思:“没错,历史上记载的长安鬼怪之乱,正是‘阎摩’。”
“何不将此物镇压于荒野?”唐三藏问道。
所有镇压邪物的寺庙都建立在荒无人烟的野外,常人难及的高山险峻之地,影缠寺之前是为了供奉,建立在长安城内还解释的通。
出现异变后,还留在红尘之地就解释不通了。
“搬不走,‘阎摩’代表的是四百万被杀死的生命,继承了孔雀王最后的遗愿,他想让自己最后的国民安居乐业。”永夜在黑暗中摇了摇头:“他希望他的子民可以和中原人一样,生活在城市里。”
“执念不清,移不走,纵使‘阎摩’之躯可以搬走,夜里,它依然会找到最近的城市。”永夜解释道:“从那时起,我们就改名叫做影缠寺,像影子一样缠着‘阎摩’,压制它的哀怨。”
“所以,望乡城最开始就是为了给‘阎摩’找个落脚的地方?”在另一边,徐逸尘毫不客气的指出了宋帝国的险恶用心。
“我的父亲也曾经这么想过。”李华梅的母亲李璇白依然保持着一副温婉夫人的形象。
尽管徐逸尘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在三十年前就是别人的梦中情人,现在恐怕已经年近六十,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女人依然魅力十足。
“但是生活总是得有个盼头,如此恶毒的想法会让人心也变得恶毒起来。”李璇白在黑暗中优雅的给徐逸尘倒了一杯茶:“所以妾身,不允许任何人抹黑朝廷,违令者,杀无赦!”
“夫人高义!”徐逸尘端茶浅饮,一双竖瞳在黑暗中如同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