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不要忘记你是谁,再战斗一次!再尝试一次!”
狂战士的歌声肯定算不上动听,但是那股压抑在骨子里的挫败感,依然让人动容。
独自一人歌唱的卡鲁,心中有一股火焰正在越演越烈,自己今天如果已经是族长了,是不是可以改变族人的观念?
在未来注定会越来越远激烈的战场上,自己如果改变了尤顿海姆人的传统,是不是可以拯救很多像齐格飞这样的战士?
尤顿海姆人的历史上又有多少优秀的战士,因为过不去自己这关而选择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
摔门而出的加斯特大师看见了不少年轻的尤顿海姆人,有几次几乎是已经开口跟着卡鲁一起唱起灵歌,但是在周围沉默的大环境下,最终还是没有唱出声音。
但是,卡鲁已经在他们的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
“很煽情的一幕。”海明斯克饱经风霜一百多年,却不怎么显老的老脸似乎也有了一丝动容。
凯尔莫罕的狩魔猎人一直缺少类似的告别仪式,他们在漫长的人生中遇到了和巫王一样的问题,人性在慢慢缺失,狩魔猎人之间的感情远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牢固。
如果自己有一天战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会有人为自己哀悼么?
海明斯克无声的笑了笑,也许自己真的阵亡了,死讯得延迟半个世纪才有人发现。
凯尔莫罕的历史上,有不少狩魔猎人一直都被列为失踪状态,因为狩魔猎人那漫长的寿命,和极强的生存能力,消失个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有可能。
“赛里斯人有类似的仪式么?”此情此景之下,海明克斯似乎也有些多愁善感,他试图多了解一点新学徒背后的势力,以便于凯尔莫罕做出更正确的判断。
“我们对烈士的纪念方式更多体现在对敌人的报复上,摧城灭国,无止境的复仇,一直到他们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徐逸尘露出了一个令人发寒的笑容:“而最精彩的部分,我们永不原谅。”
实锤了,海明斯克现在觉得这个新学徒的屁股是定性了,他永远也不可能站在凯尔莫罕的立场上思考问题。
“你以后绝对是个大·麻烦。”海明斯克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新学徒,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了尤顿海姆人的魔纹刺青上。
显然,只要是个有眼睛的超凡者,都会注意到这帮尤顿海姆人的奇特刺青,这种几乎没有门槛,没有职业限制的额外强化手段几乎是所有职业者梦寐以求的辅助手段。
“卡鲁,你脸上的蝎子很独特。”第二天一早,徐逸尘就把话题引向了魔纹刺青上:“如果我也想弄一个,有什么限制么?”
还不太清醒的卡鲁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昨天那个独眼战士苏醒后显得很不高兴,两个人在葬礼后又单独喝了半个晚上,消耗了不知道多少烈酒才重归于好。
“限制?”狂战士努力的集中注意力:“最大的限制就是那些刺青大师都是老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