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浩渺仙门的岛屿,岛上更是汇聚了数百宗门,归源境修士随处可见,更有超脱境强者坐镇潜藏,你此时唤我出来,是想死吗??”
“仙君,事关重大,若非不得已,吴越岂敢擅自唤您圣座亲临!”
吴越强自起身,跪伏床榻之上,极为恭敬道,神态举止相比白天的从容傲气,此时却是尽显敬畏谦卑。
“也罢,说说吧,什么事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将我唤出来。”
镇古仙君背对着吴章,神色淡漠,负手而立。
“白天,弟子乘云舟方一登岛,便遇到一身穿紫衣道袍的大能修士,容貌甚是年轻,看上去年纪和我相差不大,说是见我天资不错,想要收我为徒。”
“可弟子左思右想,总觉得他另有所图,因此,弟子一口将他回绝了。”
吴章应声而起,随手自床上扯下一块锦布,简易的包扎了一下手上的创口,大略的说了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紫衣道袍的年轻大修士?”
“可是玉虚观弟子!!”镇古仙君闻言,豁然转身,毫无感情的神眸中,此时露出来的却是无尽怨恨,恐怖至极,令人胆寒。
“仙君息怒,弟子今日遭遇的大能修士,并非玉虚观弟子,听人说他是玄天宗的宗主。”
“在我们来之前,他便在碧波岛外,将烈阳剑宗的执剑长老斩杀了,还用未知的手段,收服了雷灵山掌教的灵宠。”
“现在,这玄天宗之主在碧波岛上名声极盛。传言,他最少有归源境中期的修为。”
眼见镇古仙君误把断愁当做玉虚观弟子,吴章顿时面色一紧,唯恐多生事端,于是连忙摇头,把自己打听到的一切,详尽解释起来。
隐匿在屋顶上的断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是一脸古怪,有心发笑,却生怕暴露,只能硬生生的憋着,然而,心里却早已笑疯了。
没想到这镇古仙君这么耿直,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玉虚观中人,死咬着玉虚观就不松嘴了。
这躺着都能中枪,让断愁不禁暗自感谢无形背锅的玉虚观了,不愧是执天下正道之牛耳的圣地宗门,堂堂正正,就连躺枪背锅的本事都可谓当世一流。
“都是一些上古名声不显,或者根本就未在上古出现的宗门,这种小宗门不入也罢。”
“你放心,那玄天宗的宗主应该是有独特的手段,看出了你天资不凡,并无恶意。你也不用担心,他还没这个本事,察觉到本座的存在。”
听闻不是玉虚观弟子,镇古仙君顿时恢复了平静,至于吴章听到的玄天宗之主,以及那几个宗门,他也未在上古听闻,便没有放在心上。
“好了,现在是特殊时期,一切以你拜入一品仙门为主,这段时间,若非性命攸关的大事,你最好不要再将本座唤醒。”
话音落下,不等吴章应答,镇古仙君便已然踏步回到神碑之中,霎时间,神光敛去,云雾消散,神碑凌空紧缩,化为石质吊坠落入吴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