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块！”

清水扫了两人一眼，说话间，三寸青铜刀锋蕴露锋芒，沿着一道石纹切下。

一块石衣脱落，灰色的渣滓簌簌而下，清水的刀法很快，每一刀都沿着一道石纹而落，吴越目露精芒雷光隐耀，对方动作，运功挥刀的变化路线，皆在眼中毫无保留，深刻无比。

这也是一套不俗的刀法。

只可惜，他悟的是剑道，不过尽管如此，吴越也仔细观摩了清水的刀法，在心中印证一番，他铭记断愁教诲，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万变不离其宗，觉得师父说的很有道理。

也隐隐明白，他现在剑体天成，走的是一条和师父截然相反的剑道，即便同修天麟剑典，最终结果也全然不同，这是一条未知的道路，每一步，都需要自己去摸索，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观诸天万法，抽丝剥茧，得悟本真。

“噗..........”

这时，第一块古石被彻底破开，除了一堆石粉，什么也没有。

“第二块！”

清水声音微扬，嘴角挂着冷笑，微微摇头，青铜刻刀再次朝着第二块古石落下。

不多时，第二块古石也被破开，同样是一堆渣滓，什么也没留下。

“第三块！”

清水的声音愈高，惊风的脸色有些冰冷，一言不发。

“第四块！”

“第七块！”

“第十块！”

十块灵矿古石全都化成齑粉，惊风面色愈发冰寒，犹如一块万载寒冰，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十块了，一百万灵石，十根千年金玉竹算是打水漂了。”

“哼哼，真是败家，我看蜀山剑派有这种弟子，离败落也不远了。”

有龙虎宗师直言，自恃修为高深，并不顾惊风在面前，语气难听至极。

“第十五块，呵呵，看他能切出什么好东西！”

烈阳剑宗五人幸灾乐祸，抱臂冷笑，这第十五块，赫然是最有希望，卖相最好的那块八卦石纹的古石，也是被他们一致认为，虚有其表的一块。

没有人去看剩下的五块，那是吴越选出的，所有人都选择了忽略。

诸人百态，皆被吴越看在眼里，他想起师父说的见凡明心，心有所悟，原来所谓踏入仙道，也泯灭不了人性。

“第十五块！”

西门傅面无表情，静坐垂目，清水几乎是冷笑着开口，他手中的青铜刻刀缓缓落下，几乎牵动了所有人的心神，空气呼吸可闻。

“噗..........”

“噗..........”

一块块灰白的石衣落地，两块磨盘大小的古石很快只剩下磨盘大。

没有见到灵纹！

惊风不禁心中一沉，这块古石被他寄以厚望，现在一刀刀落下，却如同是在剜心剔骨，每一块碎落的石衣，都像是他身上的一块血肉。

难道真如那烈阳剑宗的弟子所说，这块古石仅是虚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