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叔说道:“少来!你刚刚还说事情多,再说山塘本来就不能修太远,一天能来回最好,以后维护巡视也方便。”
“呃,那好吧,明天老时间老地方?”
“嗯,回去准备吧!”
半夜,李君阁看似躺在床上,实则在空间里忙活。
他在种稻子。
没错,就是在种稻子,从山下带回来的乌金血米,都是稻种,李君阁精挑细选了好些出来。将岛上的茶树,五溪仙黄移到周围,中间勉强开出几分地来,又从灵泉中取来水源,种上了水稻。
岛上的春天对应外面是半夜,每天半夜两点过种,看新闻联播的时候收,虽然都是意识在控制,也要费不少功夫。
看着苗寨没有一块田荒着,李家沟这边的梯田却大半抛废了,李君阁心里就隐隐发痛。
但是如果种植的作物经济价值不高,那种得越多,亏得越多。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乌金血米合适。
所以今年李君阁主要是育种,准备明年有机会将山上抛荒的梯田也承包了。
除此之外,还要顾及清波白甲等各种鱼类,还要挑拣斗鱼。因此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却还在忙碌着。
虽然都是意念来控制,但是要管理好这么大一片空间,也是够辛苦的。
好在还算有所回报,最早种植的辣椒和莴苣,已经收获了一些种子,很快就会种到承包的那几十亩地上去。
稻种天天挑选,也已经存了不少了。
五溪仙黄也发出了一小片,有几十株了。
斗鱼身上发生了奇特的变化,挂上了火彩,在水中如同一丛丛游动的火苗,然人一看就挪不开眼睛。
灵泉周边的桂圆树也已经开始变成一棵棵小树苗,李君阁准备待岛上的白茶变成老树后,就移植到猪场旁边去,腾出位置来将桂圆育成老树。
要是没有特殊情况,李君阁现在每天最晚九点半准时上床,休息到半夜三点,然后在空间里干到天亮。
听着后山的小脚乌骨鸡开始喔喔开叫,李君阁起床收拾东西。
那只小公鸡也算因祸得福,没有被麻头干掉,喝了些空间水,现在长得老精神,每天除了打架就是叫人起床。
“妈蛋要想人前富贵,都得背后受累,一天到晚说我惫懒,你们睡觉的时候,老子都累成狗了!啥时候养几根人参出来卖,一次发迹!”
说是这么说,可养殖的林下参压根卖不了多少钱,要说一个夹川人能在东北大兴安岭里找到极品老山参,说出来都没人相信,到时候这来路交代不清楚,只会给自己惹来无尽的祸端。
“戒贪戒贪,有了空间,已经是祖宗的恩赐了,还是踏踏实实一步一步地来吧。”
收拾好心情,李君阁带上插子,提了根梭棍,收拾了一个大背包,领着白大他们一群下司犬,去村外山下老地方寻篾匠叔跟药师叔。
结果还没到地头三人就在路上碰上了,都是准时准点的守信人。
药师叔还是白布包头,中山装解放鞋,背着一个细眼背篓,里面放着镰刀药锄,看到他就说道:“有时间没跟皮娃跑山了,你怎么弄了这么大一个包袱?”
下司犬看到猎户叔亲热得不得了,围着他狂甩着尾巴瞎转悠。
猎户叔背着铳,身上挂着铅子葫芦药牛角,斜跨了一捆长绳,还有好些零碎,皱着眉说道:“这是城里人跑山的家伙吧?这么大一包,那就别想往山下搬东西了。”
李君阁赧然道:“他们可不叫跑山,他们管这个叫户外越野。这不是去看山塘嘛,没有准备往山下抬野物啊,所以我就想着大家舒服一点,背包里头有帐篷睡袋,晚上生不了火都能顶一顶。”
猎户叔差点没把鼻子气歪:“生不了火还叫跑山匠?雨再大都有干地方寻柴!”
李君阁笑道:“该享的福不享,那就是憨包娃子了,二位就瞧好吧,这次进山,您老负责找山塘,药师叔负责找药,我的任务就是管后勤,让两位吃好喝好睡好!”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山里走。
李君阁对药师叔问道:“药师叔,你要配什么药啊?”
猎户叔说道:“这不是刘荣求到我这里来了嘛,都麻烦药师弄了仨月了,药师,这趟进山估摸着能配齐了吧?”
药师叔说道:“嗯,最后三味现在都能采了,这趟弄好,那两口子再将养一个冬天,开春一阳复始就可以试试怀娃了。”
李君阁说道:“原来刘爷是想老来得子啊,要是这事能成,药师叔,你就又添一桩功德了啊。”
药师说道:“上次我就跟他们都号过脉了,两口子都没啥大问题,女的是早年间作息不调,落下了肾阴虚亏的毛病,男的是年龄大了,年轻是酗酒好斗,亏损太大,也是肾虚精少,一个也就罢了,这两个遇到一起,想要有娃那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