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嘴上虽然不在乎,可心神却是高度戒备,可正如对方所说,自己很难捕捉到对方的身影,只得凭感觉躲闪,石室内不断传来铁剑与红剑交击的声音,两道身影一个主动进攻,一个被动防御躲闪,出现在石室的各个角落,安宁此时已经满头是汗,心道:“自己太被动了,这样下去不行,早晚会输,自己的肉身反应速度能跟上,可眼睛根本找不到对方攻来的方向,只能凭感觉!等等!感觉,我如果将神识布满整个石室,再凭着战斗本能应对会不会……?”
想到做到,在挡过一剑之后立即远遁,神识瞬间释放而出,笼罩整个石室,石室内的一切尽在自己眼中,白衣中年男子见安宁远遁正准备继续追杀,不想一股达到筑基中期的神识从身上扫过,立即停下动作,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宁,不自觉的开口问道:“你是怎么修炼的,剑技,肉身,神识都远超你本身应有的强度。”
安宁不答,自从神识能将对方捕捉,心中便没有了躲闪之意,只是开口说道:“这下你的优势没有了,也该轮到我主攻了吧!”说完立即挥剑冲向白衣男子,这一次白衣男子没能凭借身法占到优势,只得与安宁硬撼,两人如两道光影不断在石室内转换着位置,或进攻或防守,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石室内乒乒乓乓兵器撞击之声就没有断过。
塔外众人从刚开始认为安宁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到现在的已经麻木,中间经历多少次心里波动,可随着安宁坚持的时间越长,人群之中有一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刑法堂的李枫。
石室内两道身影一触而开,白衣男子身上看不出伤痕,可已经发白的脸色与颤抖的双手暴露出了他的状态已经很差了,他对面的安宁此刻虽然身上有多处伤口,脸色也有点发白,大口喘着粗气,可持剑的双手依然很稳,这让他感到很大的压力,对方手中的铁剑势大力沉,加上挥舞的力度,幸好自己战族也是炼体的,即使这样也让自己吃不消,可看对方持剑的双手就能明白两人力量上的差距,这还是因为自己筑基期修为也可以增加肉身的强度的情况下,这小子到底是怎么炼的!
可战斗却不会给他去了解安宁的时间,他在打量安宁时,安宁又何尝不在观察他,一见他颤抖的手安宁就知道对方快不行了,趁他病要他命,再次持剑暴冲而上,将所有力量都加持在铁剑上,不再有保留,斩击的白衣男子身体不住的后退,嘴角更是流出鲜血,刚抬起头却看见安宁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容,心中一抹危机感出现。
只见安宁铁剑仍在不停地攻击,将白衣男子牵制的无法脱离,身前突然出现五行剑,直接组成剑阵同时攻杀,白衣男子只来的及回剑稍稍阻挡,可仍有一把飞剑从其胸口一穿而过,顿时整个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安宁,身体已渐渐化作黑烟开始消散!
见对方没可能再对自己出手了,安宁不由收了五行剑,将铁剑一丢靠在墙角呼呼直喘,看着白衣男子快要消散的身影,嘴里嘀咕道:“傻吧!跟你比近战不用飞剑,那是小爷怕飞剑受损没钱买!真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不用飞剑这种事都会相信。”
说完见白衣男子彻底消失,阻挡通往第十二层台阶的光膜也消失了,不由松了口气直接躺在了地上,这一战将自己的体力简直消耗干净了,不休息一下不行了!
在安宁躺在地上休息的时候,只听战魂塔那毫无感情的声音突然说道:“安宁,元灵九层修为,越三阶战筑基二层战魂获胜,奖励积分一万,出塔时会自动计入身份令牌内,”听着这声音安宁心中一片狂喜,发财了,所有的疲倦仿佛都消失了,浑身轻飘飘的,赶紧杵着铁剑准备出塔,先把积分搞进身份令牌内才是正事,就像天上掉了箱财宝害怕是假的……
从安宁将筑基二层的战魂灭杀那一刻开始,他不知道自己在剑灵宗内的地位已经不一样了,塔外弟子对这个结果已经麻木,不过对于安宁被奖励的积分还是很眼红的,那些金丹长老则都如狼一样看向战魂塔入口,只要谁敢先到塔门口去,绝对可能动手。
杵着铁剑的安宁经过身份令牌的确认,将一万积分划入令牌后,被传送到了塔门口的位置,刚一出现便被各长老盯上,安宁感觉那一道道目光要把自己吃了一样,不知出了什么事,赶紧杵着铁剑一拐一拐的向越灵那边挪去,自始至终那些长老的目光就没离开他。
好不容易挪到越灵身边,赶紧躲到越灵身后,小声问道:“灵儿,这出了什么事啊!难道我们两的事你爹他不同意,叫这么多长老来收拾我?不至于啊!他们随便一个都能将我搞定啊!”
越灵实在听不下去了,只有说道:“别瞎想,我也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我估计是为了你闯塔的事,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这时越灵的师尊潇秋水忽然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别在那嘀咕了,我们的来意我想诸位长老应该都差不多吧!就是想收你为徒,你既然加入了我剑阁理当拜老夫为师,不知你意下如何!”
可话还没落音,立即有一人出来反驳道:“潇秋水,这可不一定,他也可以退出剑阁,加入我刑法堂,少年你可以考虑考虑,老夫刑法堂大长老莫傲天,”说完用眼瞟了瞟潇秋水,剩下所有的长老见这两人在争,别人也就不参与了,因为就算参与,难道你修为比这两人高?是谁都会选修为高有实权的人做师傅的,只得一声长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