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头目和他背后之人沉默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一世僧,他们可是很清楚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打自家主子的主意,更准确的说是打鬼门和鬼神血天乌的主意。
“还是随我吧!”另一个方向,青衫人影负手而来,阴气森森,邪气凛然,似乎才从地狱之中爬出来。
“邪帝施主,别来无恙?”一世僧双手合十,不惊不愕。
“老秃驴,我很有恙,我的一个关门弟子之前才被一个小杂碎杀了,现在我心情正暴躁着,你最好别惹我!”邪帝满脸怒火道。
突然,那探子头目动了,他既没有跑向一世僧的方向,也没有逃去邪帝之地,看似往前,却一下转身,踏向石桥,冲向对岸。
这种情况下,哪一方都显得居心叵测!
刚上石桥,他陡然愣住了,因为石桥之上也站着一个人。
他白衣如雪,面色温和,口角含笑,气质亲近,负手而立,静静看着桥下倒影冷清的流水,仿佛与石桥、河水、明月组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融洽无比,排斥着外物。
也是和一世僧他们一个层次的强者……探子头目放缓脚步。
“各位,我们王公府的人还是由我们王公府带走为好,你们说是不是?”
白天行轻声道,就好像和自家朋友交谈商量一般。
他是王公派来的人?什么时候王公手下有这种高手呢?探子头目心中一惊,满脸狐疑,不敢完全相信白天行的话。
“遮天掌!”死刀面色更加阴沉了,怎么这些家伙一晚上都到齐了。
“遮天掌?原来你就是杀本帝弟子之人!哼,本帝找了好久了,你打算怎么死?”
邪帝虽然嚷嚷着要白天行死,但却并未动手,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眼光自然不俗,怎会看不出白天行是和他们一个层次的强者?
“前辈,你说晚辈杀了你的弟子?你可不能乱说,世人皆知我这个人侠肝义胆,助人为乐,怎会杀你的弟子呢?”
白天行眉头紧皱,一脸认真,如果不是再场之人都确确实实知道这件事是真的,还真会信了白天行是无辜的。
“哼!原来只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小子!”邪帝嘲讽道。
“前辈,既然你怎么污蔑晚辈的名声,那就只好做过一场,以正晚辈的清白了。”
白天行缓缓抬手,一股气势在他身上升起,他抬掌的瞬间仿佛蕴含了无数法理,一世僧,邪帝和死刀俱是瞳孔一缩,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人。
由简入繁,由繁入简,得剑忘剑,忘剑得剑的剑圣!
尽管一人用掌,另一人却是用剑,但那种精气神和韵味都极为相似。
难道“遮天掌”的掌法也达到了那个层次?莫非他也跨过了有招胜无招的境界,触摸到了招式的本质?
什么是招?什么是法?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因为道路不同。
剑圣的答案只有四个字,剑便是剑。
而白天行则想说,对不起,我只是个吃软饭的,嗯,吃万界空间的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