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到得这里,这些值守人员的基本素养还是可以的,第一时间,这一队兵马为首的队长便要张口呼喝,进行提醒,但是,他连一个字儿都没有说出来,只有一个模糊的音阶在喉咙里面打滚了那么一个刹那,随后便戛然而止,再无声息。
原因很简单,他的咽喉所在,多出了一个血洞,喉骨尽碎,鲜血汩汩而流。
孟白施展的依旧是雪芒指,在自身真气跨越入第六阶之后,孟白的各门武学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尤其是这些远攻型武学,终于拥有了他们发挥价值的一片天地。说起来迟,其实一切不过是须臾之间罢了。
这一刻,孟白自然点射出去的不只是一道指力,而是纵横交错,一片指力网,以他的精准能力,直接便将这一对人马之中的一半儿给圈在了里面。而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真正躲过去的,四死一伤。而这个受伤的人,其实也是幸运,他并不是什么主动的闪避退让,多开自身的死劫的,他完全是无意识的自我一个挪动,赶巧了。而他这个挪动,其实就是他自身没有组织纪律性,行事涣散所造成的。
只是,人常说,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运气的这种事儿,完全是没有任何规律性,没有任何总结讨论的意义的,他就是一个单次的纯概率事件。具体到现在,这位幸运儿,其实也不过幸运的就是这么一次罢了。就这么一个缓冲,孟白的身形已经如鬼魅一般贴身缠斗到了他的身边,手掌轻轻一按,这位幸运儿整个内脏巨震,倒飞出去,七窍流血而亡。
其他的几个人也都有几分吓蒙了,以前,都是他们给别人带去恐怖,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有人给他们带来了这般的感受,尤其是,这带来之人居然还只是一个人,没有大军随行。
不过,他们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有的是直接呆在了那儿,成为了再清晰不过的靶子,有的则精明一些,即时间便行逃跑,一边跑,一边喊,希望可以找来更多的人马来与孟白对阵,好让自己的处境变的安全一些。
孟白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将这一伙儿雀山贼给全部铲除,自然是不会给未来留下什么尾巴。这一刻,孟白却是将自己的轻功给展至极限,身子晃动之间,残影无数,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仿佛数十人一起冲锋上来,在对他们进行围攻。无论,逃遁之人最终跑到了那个方位,都没能逃脱出去,顶多,也就是在孟白击中之时,发出一两声惨叫而已。而这个,其实已经是他们所能够做到的极限了,事实上,更多的人连这么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喊出来。如果不是他们这一伙儿人穷凶极恶的话,这种事摊在他们身上,想想也是悲哀的很。但是现在,他们却是叫做罪有应得。
不过,那些惨叫声终究还是引动了堡垒之中值守人员的注意,目光纷纷投注过来。当他们看到孟白屠杀自家子弟的一刹那,一个个也都鼓噪起来,义愤填膺,当是时,一些强弓劲弩便行射了过来。至于说直接冲出来杀向孟白的,却是没有,因为他们也都有自知之明,孟白仅仅展露出来的一鳞半爪,那就不是他们所能够抵抗的了。面对这种层级的高手,他们自然就要指望自家的首领们出面来解决。
对于这个,他们还是颇为有信心的,因为他们嚣张这么些年月,也不是没有碰到过高手,但是最终,都被他们的四位首领给斩于刀剑之下,成为了他们赫赫威名的一部分。一直以来,他们的首领就没有让他们失望过,他们相信,这一次也不会。
雀山贼这四位首领,一直等到孟白杀到堡垒之前,将正门处的守卫全部杀掉,方才姗姗来迟。而且,他们的身上衣衫不整,带着明显的酒色之气,很显然,一个个的都是临时而起。看到这种情况,孟白对于他们这种效率能够活到现在,也是颇感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如此情况,反倒是愈发的郑明了,这四位在武道之上的造诣,着实的不低。这个,对于孟白萃取精血,弥补自身肉身根基的话,显然是一件好事儿。
雀山贼的老大,还想要对孟白喝问一番,因为,他在第一时间便发现,眼前之人是一个硬茬子,不好对付。但是,他话语刚说出了几个字,便被打断开来。打断他话语的不是孟白的话语,而是孟白实实在在的行动。
因为,和这种人渣,孟白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条件好谈的,只要杀戮也就是了。孟白将身法展至极限,期近之后,直接便使出了精血大手印,按了过去。
“嘭、嘭、嘭、......”
短短的刹那之间,孟白与雀山贼老大便过手七八招,雀山贼老大招招落空,没有打中一下,而孟白,却是掌掌不拉,全部都拍在了雀山贼老大的身上。精血大手印拍过之地,立时间,皮肉分离,血肉萎缩,就宛如一个先天残缺之人。
如此情况,痛苦倒是不算什么,关键是,那种异样的感觉,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恐惧,因为这种特殊的效果,是他们所根本无法想象的。如果不是孟白的实力,还没有让他们感觉到高不可攀,探不到底线的话,只怕他都会将孟白视作大宗师了。
雀山贼其余几个还没有亲身体验过,不了解内情,所以,倒是也还一无所惧,都加紧冲上来帮忙厮杀。对于他们来说,可没有什么不能围攻的自我约束在。对他们来说,只要能够赢,在龌龊卑鄙的手段,都是好手段。不过,当他们一个个的也都捱上一记精血大手印之时,却是都明白了,瞬间便气势大衰。这个时候儿,他们的心中便都萌生了退意,不过,孟白那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