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玘并没有着急返回自己的住处,而是一副老成的负手于宗内漫步,他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俗话说,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人都是以自身利益为中心的,修士更是如此。
谁道修士无情?
超凡的力量将修士的人性放大到了极致,修士只是对他人无情,对自己却是有情的紧。
死道友不死贫道,可以说,凡人中或许有舍己为人的好人,修士中绝不会有!
父母逝世之后,张子玘便不再相信任何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好,包括自己的师父在内。
若说铸剑长老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那毕恭毕敬蛰伏宗主手下二十年的师父,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修行一途如在薄冰上行走,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深渊,张子玘对生死之事看的很开,他并不畏惧死亡,只是他身上所背负的,不容许他轻易地死去。
他走着走着,突然一只手从背后蒙住了他的眼睛,未等他动作,一道寒芒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粗犷地男声自耳边响起,“把你身上的宝贝统统给洒家拿出来!”
“我等剑修一生与剑为伴,背上的三尺长剑便是唯一的宝贝了,”张子玘语气悠闲,并不慌张,“不过,我倒还有件可大可小的如意宝贝,若不嫌弃,倒是可以给小师妹尝尝。”
“可大可小,那是什么宝贝......咦?你怎知道是我?”男声逐渐变得尖细,蒙住张子屺的手也被放开。
张子玘微笑着回过身去,他的背后是一名身着绿色罗裙的娇美少女。
十三四岁,面容甚为精致,可以说不输于醉心楼的新晋花魁鱼落英,身材却是要比被皮三诟病黄毛丫头的鱼才女好太多,胸前之波涛已显雏形,修长的大腿因常年练武而苗条匀称。
“教你多少次了,还是不长进,控制气息,控制气息。隔老远就知道有人靠近了,某非嗅出你身上特有的香气,你觉得自己能有机会靠近我?”张子玘伸手就是一爆栗,毫不怜香惜玉地敲在少女的额头上。
“人家已经很克制气息了好不好,不好玩,你每次都不知道让我。哼,定是在山下勾搭了漂亮小姐姐,回来了也不去找我玩。”少女吃痛,将匕首收回储物戒,翘着小嘴幽怨地看着张子屺。
她的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再一听去,却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
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娇柔魅惑,可谓是天生尤物。
可以看出少女并非刻意做作,实在是天生如此,她将其母——魔宗合欢堂堂主的倾国倾城色与魅惑众生相继承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