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不过他的服饰和血洗全庄的人很像。”
“他们去了哪里?”
“塞外。”事情突然之间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追查到最后居然又查到了塞外。
“信呢?”
“我们已经毁了,之所以在这里等,只是想给老爷他们一个交代,信上的内容就是要小姐替他们报仇,可是小姐的武功本就不高,何况杀害全庄的凶手和她深爱的人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这两个人不知道是忠心还是什么,他们不想俞悦报仇,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冒险,也不会让她伤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没有人能懂。
荒凉的戈壁滩,又是炎夏,可想而知温度该有多高。如果有人敢在这种温度下行走,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恐怕双脚就会被烫伤,还好吴世颜的双脚本就残废,坐的是轮椅,双脚不用落地。陈心仪骑着一匹白马和吴世颜并排走进了那个该死的迷宫。还是那个要命的深谷,在这种气候下,山谷中却冒着凉飕飕的阴风。吴世颜和陈心仪这次没有上山,没去星月教,陈心仪带着吴世颜在山中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湾溪水旁,这个幽谷中鸟语花香。每个女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小花园,陈心仪当然也不例外,这是她第一次带人来她的秘密花园。吴世颜看着这青山绿水,觉得心里开朗了很多,这是大自然的神奇。吴世颜在这里静静的回忆着这一路寻找陈剑的每一个细节,他敢肯定陈剑就在山中,而且应该是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隐居,也或者是因为有什么事不得不丢下自己的女儿,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也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每一个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所以这并不奇怪,只是又是什么事让陈剑一去就是八年呢?他转过身又仔仔细细的看着陈心仪,看得她心里有些不自在。她嗔怒道:“什么事啊?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父亲失踪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啊,我娘死了两年,那两年父亲一直都闷闷不乐,经常去镇上喝酒,有时候一出去就是几天。”
“他离开的时候给你说过些什么?”
“没有,只不过我从小就害怕过那个铁索桥,所以他只是叫我过的时候不要再看下面。第二天他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陈心仪说着说着眼眶里的泪水有些闪烁。
吴世颜顿时眼睛一亮,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敢肯定。一个男人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他才喝酒,才会早出晚归,因为他不想时刻沉浸在伤痛之中,这种情况下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是很容易走进男人心里的,然而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爱的女人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他忽然感觉陈剑就在附近,只是又离得很远,或者说很深。他忘记了那句话,最容易想到的地方,往往是最容易忽略的地方,人就是这样,有些东西明明离自己很近,可是我们却一厢情愿的认为不会这么近,这么容易。
那要命的铁索桥边,吴世颜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他实在想不出要怎样下去,陈心仪已经去到树林中扯树藤。很久,吴世颜也来到树林边,挥手成剑,将很多坚硬的树木削断,陈心仪也从树林中出来。她有些好奇的问:“你干嘛砍树啊?”吴世颜道:“做拐杖。”
“你不是有轮椅吗?”
“现在轮椅用不到。”
很快吴世颜就削好了拐杖,他们再次来到铁索桥旁。星月教的副教主和长老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有静观其变。吴世颜将陈心仪找来的树藤绑在拐杖上,又系在了腰间。另外一头系在了铁索桥上。自己抽出腰中的悲伤剑,深深的叹了口气。一个纵跃,跳下了那万丈深谷。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跳下去,一旁的陈心仪也吓傻了,这时谷中传来吴世颜的声音:“学我一样,跳下来。用你的剑钉入石壁,稳定身形。”陈心仪从小就怕高,她死也不下去,就在深谷边徘徊,很快谷中就没了声音,任她如何呼喊,吴世颜就是没有回答。难道吴世颜已经被深谷吞噬,也或者他已经去到了阎王殿。陈心仪的双脚发软,双眼紧闭,抚了抚胸口。一个纵身也跳了下去,如果说吴世颜真的死了,那么她自然也不会再活在世上,没了父亲,已经让她伤心了好一阵,再没了吴世颜,她真的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亲人活在世上,与其这样孤单的活着,不如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