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央能理解古亚特所说出来的最后那种本族男女不通婚的理由,他就是不理解他所说出来的那第一种不用火种的理由,他于是又问古亚特说:“兄长,我今日吃了些树果到现在都不饿,山岭的树木上结出的树果就相当于我们耕种的粮食。你说出的那种绿身鱼不用火来煎炒烹炸吗?”
古亚特说:“岩央,部落里的族人吃鱼类都是生吃,绿身鱼和其它几种鱼类晒干后就能吃。”
岩央问:“今晚上我就吃了一颗紫皮果,我还喝了一木碗阿玛山的圣水,我就没有吃到那种晾晒干后的绿身鱼,晾干后的生鱼能吃吗?”
古亚特回答说:“岩央,我们全家晚上都是吃水果,在中午时才能吃些鱼类,明日你就能吃到绿身鱼,到时候你就知道这种鱼怎么吃。”
路旁的树木上传来了一种婉啭悠扬余音袅袅的鸟鸣,他听出了这种鸟鸣声是一种不断重复的音调所形成的共鸣,他寻声向树头上看去时就看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鸟儿的身形,路边这棵绿叶稠密的树头上正站立着三四只如喜鹊一样身形的鸟儿,它们的头部正冲着在路上行走着的岩央他们鸣叫,他看出了它们身上是有着喜鹊一样的黑白花,它们的身形要比喜鹊大出来很多尾巴很短,它们黑黑的头部还长着一个红色的肉冠子,岩央就问走在身边的古亚特说:“兄长,树头上的这种鸟儿的身形和叫声都很特殊,我看出它们的身形像是一种喜鹊。”
古亚特随口说道:“它们是花翅鸟,在树玉果部落里,它们喜欢和族人接近。”
他抬头想再仔细地看看这几只鸟儿身上所显露出的特征时,他就听到了身后米拉禅她们姊妹嘴里也发出了花翅鸟的叫声,他听出了她们把花翅鸟的鸣叫声摹仿的惟妙惟肖,随着她们嘴里发出来的花翅鸟的叫声,岩央就看到了从很远的树木上又飞过来几只花翅鸟,它们的嘴里发出同样的声音在他们的头顶上盘旋,还有五六只花翅鸟飞落到了路旁的那棵树头上不断鸣叫,他们的周围一时就有了众多花翅鸟嘴里鸣唱出来的合声,古亚特在旁就对岩央说:“岩央,咱们的嘴里要是发出了花翅鸟的叫声,它们就会从很远处聚拢在咱们的周围,这个部落里的族人大多会花翅鸟的鸣叫。”
在黑夜还没有降临的傍晚时分,岩央在随着古亚特行走时总是抬头向头顶上的天空望去,他在湛蓝的天空上还没有看到有一颗星星的出现,天空中没有流动着的云朵只有一些鸟儿飞动的身影,岩央随着尔特一家人还没有到达瀑布崖下时,他远远地就听到了那座瀑布崖上发出来的那种水流声,那种水流声是从一个山岭上发出来的,当岩央随着尔特全家和在前边走着的那些族人到达了这座山岭跟前时,他就很真切地看到了这座瀑布崖所在的方位了,他就看到了在不算遥远的一个山岩上雾气沼沼,有着一帘水流从那座悬崖的顶端跌落于这座悬崖之下,跌落下来的水流在悬崖下形成了可观的景致,悬崖下飞动着向周围扩散着并冒着雾气的水注,在这些水注下就出现了两条很明显的河流,两条河流的周围都生长着一些很稀疏的树木,在这些树木的间隙里就出现了一些赤身裸体的身影,他就看出来了这两条往上升腾着雾气的河流就是族人洗身子的地方,这个有着瀑布飞溅的悬崖上并没有生长着一棵树木,瀑布崖所对峙着的另一座山岭的悬崖上却生长着一些各形各状很独特的树木,他还看到了在远近不同的那些山岭中只有瀑布崖所处的山岭是升腾着雾气的山岭,岩央就问在身边行走着的古亚特说:“兄长,我现在看到了那座瀑布崖了,我还看到了那些族人在两条河流旁洗身子的身影。”
古亚特对岩央说:“咱们在南边的那条河流里洗身子,我姊妹她们在北边的那条河流里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