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甩头,清空脑海里杂乱的思绪,她不可以被任何感情影响,那样只会将自己和朋友都置身于危险当中,只有什么都不在乎,才能走的更远。
半个时辰后,乌连珏带人来接夏如歌去将军府,容月和丝竹陪伴她一起去,乌家之所以安排他们住在这里,除了安静之外,就是这里距离将军府很近,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
在乌连珏说他带回一个神医为将军治病之后,将军府全府上下都在等着看是哪位神医,又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可以将瘫痪在床数年的将军治好。
将军乌蒙名声在外,带领一队御林军保卫一方疆土,但是在数年前,遭奸人所害,导致瘫痪在床,一身修为尽废,虽然还是一国将军,但早已名存实亡,手中兵权被皇帝收回,名其名曰让他在家安心养病,实则为刻意打压。
乌蒙虽然生气,可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瘫痪在床,多年来寻医无数,却没有人能够治好,也就放弃了,虽然儿子乌连珏说找到位神医,可他还是没有抱什么希望。
整个将军府气氛凝重,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将军卧床一日,将军府就没有再起来的可能,虽然将军之位可以世袭,但是没有兵权,也只是个空壳子。
此刻,乌蒙房间里站满了人,大家都在等着看乌连珏带回的神医,不过,这其中的人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爹,我带神医回来了。”乌连珏兴冲冲的跑进屋里,夏如歌、容月和丝竹随后跟着进来。
乌蒙的正房夫人也就是乌连珏的亲生母亲刘氏立刻走上来问:“神医在哪里,快让他为你父亲诊治。”
乌连珏指着夏如歌说:“她就是我说的神医。”
“她?”二夫人张氏指着夏如歌捧腹大笑,“一个黄毛丫头,我说连玦啊,这些年你也找了不少名医了,没有一个能为你父亲治病的,现在找不到人了,就带回来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充数?”
乌连珏不理他,径直走到父亲床前:“爹,您要相信孩儿,孩儿是亲眼所见,她将一位筋脉尽断,手筋脚筋也被挑断的病人给治好的。”
乌蒙虽然全身瘫痪,但是头还可以动,脑子也十分清楚,他看到自己孩子带回来的神医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就更加不抱希望了,之前找的行医几十年的大夫都不能治好他,一个奶娃娃,又能做什么?就算她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也不过十几年。
“罢了,我这是没希望了,就别在浪费时间了。”乌蒙摆摆手,这个曾经叱咤战场的英雄,如今已经成为卧病在床的迟暮老人,再也没有当年的意气风发。
乌连珏好不容易才把夏如歌请来,怎么能不试试就放弃呢,继续劝说的说:“爹,不管有没有希望,都试一试,也许就有希望了呢?如果连试都不试,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哎呀,我说就一个黄毛丫头,治什么治啊,赶紧带走带走,别在这碍眼。”二夫人张氏像是赶苍蝇般挥舞着手说。
夏如歌突然开口:“虽然全身瘫痪,但是身体并不是毫无知觉,还可以感觉到冷热,偶尔会头疼,晚上睡觉不踏实,胸口闷,且极易出汗,我说的可对?”
乌蒙诧异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竟然全部说对了,之前那些大夫虽然都有看出这些问题,但都是在把脉之后的,可这小丫头竟然只是远远的站着看两眼就全部知道了,真是神了。
二夫人一看将军的脸色,立刻走出来指着夏如歌说:“你在这胡说什么?看都没看,就会胡说八道。”